早上六点多，楚桑榆熬了一个通宵，加上被秦闻野折腾了一番，她刚站起来，眼前就发黑。好在扶住椅子，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晃了晃脑袋，然后去卫生间冲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她走出卧室，吴嫂已经在门外候命。
楚桑榆说，“姐姐半夜没有起烧，不过一会儿醒了还是让医生看一下。”
吴嫂恭敬的说，“二小姐辛苦了。”
楚桑榆摇头，“没有，姐姐才是那个最辛苦的人。吴嫂这些年，你一直照顾姐姐，也辛苦了。”
吴嫂没接这个话茬，客气却几分疏离，“早餐快要准备好了，二小姐去洗漱一下吧。”
“好。”
楚桑榆扭头看一眼还在熟睡的楚瑞熙，突然听到耳边吴嫂的声音，“先生。”
楚桑榆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秦闻野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整个人清爽干净，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会落在他腰间。宽肩细腰，它的力道，和频率……
他贴在身上带来的战栗和酥麻……
楚桑榆匆忙将视线移开。然而不经意间就和秦闻野的视线触碰，他眼尾似乎带一点笑意。
并没有以往的讥诮和讽刺，反倒是更像在得意的笑。
有什么好得意的？
全天下男人又不是你最行。
“瑞熙怎么样？”秦闻野问。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楚桑榆还是吴嫂。
楚瑞熙沉默的时候，吴嫂说，“二小姐刚才说一直没起烧。现在还在睡，就没去喊醒她了。先生，我给你去备早餐。”
“嗯。”
楚桑榆趁机上了二楼。
昨天虽然秦闻野做了简单的清理，但身上谈不上干净，加上她精神不佳，还是洗个澡更有精神一点。
想着上午抓紧去练，下午找时间休息一下，所以洗澡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十几分钟搞定。头发只是擦了个半干，留着路上自然干。
她下了楼，看到秦闻野正在餐桌边吃早餐，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过去。
楚桑榆坐到了桌边，秦闻野很淡的口吻，“你姐已经醒了，刚才医生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难得秦闻野和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楚桑榆点了点头，“那就太好了。”
她喝了口热牛奶，吃了两片吐司，还有一个水煮蛋。
走前去看了一眼楚瑞熙。吴嫂刚照顾她洗漱，换了身衣服。
“姐，我要走了，舞团今天事情比较多。”
“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你路上眯一会儿。”
楚桑榆没拒绝。
她走到了外面，准备上那辆商务车，秦闻野开车到了跟前，抛下两个字，“上车。”
“可是……”
“瑞熙的车随时要用，上车。”
楚桑榆找不到理由再拒绝，于是上了副驾。
车子刚驶离，吴嫂就站在屋檐下看得清楚，然后转身去了卧室。
“小榆走了吗？”
楚瑞熙已经坐上了轮椅，打算去吃早餐。
吴嫂说，“二小姐上了闻野的车。”
楚瑞熙怔了一下，笑着说，“闻野本来也要去公司，这没什么。”
吴嫂犹豫了一下，说，“昨晚二小姐进了书房，后来先生也进去，最起码四十分钟后才出来。”
楚瑞熙的手抓紧了轮椅的扶手，神情僵了僵，随即笑了笑，“这没什么。吴嫂，你推我出去吃早餐吧。”
楚桑榆坐在车上，原本是强撑着的，结果车内太过安静了，最终没低过瞌睡虫，一个没注意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