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重伤,毒蛇帮剩下的人顿时士气崩溃。
“老大!”
“快撤!”
不知谁喊了一声。
残存的毒蛇帮成员再无战意。
搀扶起重伤的头目。
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地向著来时的巷口溃逃而去,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了。
血狼帮的人也没有穷追不捨,他们同样伤亡不小,多人掛彩,那个岩石头目身上岩石化的皮肤也布满了裂纹,喘息粗重。
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著逃走的对手,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把咱们的人带上!死的埋了,伤的抬回去!”
他粗声吼道。
手下人立刻开始清理战场,將自己这边伤亡的同伴拖走。
对於毒蛇帮留下的尸体,则粗暴地搜刮掉身上值钱的东西后,便隨意丟弃在街角。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胜负已分,也渐渐散去。
议论声重新响起。
仿佛刚才那场流血的衝突只是夜晚的一个寻常插曲。
很快,街道上除了留下几滩尚未乾涸的血跡和一两具无人理会的尸体外,便恢復了之前那种喧囂。
血狼帮的人带著战利品和伤员,带著胜利者的姿態,骂骂咧咧的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头。
苏斩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胜利者,通常意味著对这片区域拥有更强的信息渠道。
苏斩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血狼帮撤离的队伍。
血狼帮走在返回据点的路上。
那岩石头目还在揉著发闷的胸口,盘算著这次行动的得失。
一道身影毫无徵兆地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挡住了去路。
来人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
“戒备!”
岩石头目瞳孔一缩,立刻低吼出声。
手下残存的七八个人反应迅速,立刻散开,呈半圆形將苏斩围在了中间,武器和灵力光芒再次亮起,紧张地锁定著他。
“你是谁”
岩石头目强压下伤势,沉声喝道,语气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在黑城,敢这样明目张胆拦路的人。
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所依仗。
苏斩语气平淡:“我来问你们点事。”
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態度,瞬间激怒了这些肾上腺素还未褪去的帮派分子。
“操!你他妈算老几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
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小弟率先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著苏斩的鼻子骂道:“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老子把你剁了餵狗!”
“就是!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活腻歪了是吧”
“看他那拽样,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污言秽语如同潮水般涌来,充满了道上混的那种蛮横。
他们习惯了用暴力解决问题。
对於任何敢於挑衅他们威严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將其碾碎。
苏斩眉头蹙了一下,抬起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像是在清理什么恼人的噪音。
这个极具侮辱性的的动作,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妈的!给脸不要脸!”
之前那个刀疤脸小弟彻底怒了,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要是传出去他被人如此无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怒吼一声,体內灵力涌动,右手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半米长的风刃直奔苏斩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