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江温洛醒来,江昌民已经把早饭给做好,他一看到江温洛就交代,“我现在要去医院送饭,你早上自己张罗,饭都已经摆在桌上。平平在外面刷牙,吃完饭以后你们别乱跑,乖乖等着周老师来接人。”
匆匆交代了一句,江昌民就提着装着饭盒的网兜出门了。
他又在院子里和江乐平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家。
江温语这时候揉着眼睛走出来,“姐姐,你不去刷牙洗脸吗?”
江温洛扭头看向江温语,昨天动静那么大,她愣是都没醒一次。
“我这就要去洗,你也快点。”
江温语吸了吸鼻子,嘟着一张小嘴,懵懵的跟在江温洛的身后。
江乐平见她们出来,就望了她们一眼。
江温语见到他,整个人清醒了几分,“你怎么起来了?”
江乐平把毛巾丢进盆里,在水中抓了几下拿起来用力拧干。
江温语好奇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江乐平咬牙切齿的拧着毛巾,“我睡不着。”
江温语揉了揉鼻子,“我还想睡。”
江乐平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两人平日里甚少沟通交流,聊到这也就无话可谈了。
江温语去刷牙了,江乐平卖力把毛巾给拧干,把盆里的水倒掉以后,他端着盆就回屋里。
等他人走了以后,江温语随便刷了几下牙,又漱了一口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姐姐,我怎么感觉有事发生?”
“嗯,爱哭鬼半夜发烧上医院去了。”
江温语“啊”了一声,“她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她半夜被送去医院的。”
“那她是不是要去打针?”
“嗯,肯定要打针的,她都把吃下去的药给吐出来。”
江温语面露同情,“我听说打针很疼的。”
江温洛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打针,打吊瓶倒是有见过。
如果是那么粗的针打进去,想象一下的确挺疼的。
知道江乐安去医院打针了,饭桌上江温语忍不住朝着江乐平问了一句:“你打过针吗?”
江乐平停下吃饭的动作,“打过,非常疼。”
江温语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她抖了抖身体,“爱哭鬼可真可怜。”
江乐平沉默了一瞬,“我姐姐肯定会哭的。”
江温语十分赞同,“她肯定会哭的,不然她怎么叫爱哭鬼。”
江乐平抬头看了一眼江温语,就又低头继续吃饭。
之后江温语吃几口饭,就跟江温洛讨论打针到底有多疼,到了托儿所也同样如此。
其他小朋友在听说江乐安上医院去打针以后,打过针的人都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在那夸张的形容打针到底有多么多么疼。
这一天江乐安成了托儿所津津乐道的话题,放学后李智慧说是要去看江乐安,立马得到好些人的响应。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往江家跑。
正在扫院子的王志芳看到,喊了一句:“放学你们不回家,都跑这来干嘛?”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跑过去,根本没一个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