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报表，你整理了多少？”
“整理了一半了。”时然说。
黎暖沉默了几秒，突然拿起一半文件：“这些我来弄，你弄剩下的。”
时然愣住了：“黎特助，这……”
“别废话。”黎暖瞪了她一眼，语气却没那么凶了，“赶紧弄，弄完了跟我去见客户。”
时然心里又惊又喜：“谢谢黎特助！”
黎暖没说话，抱着文件走回自已的座位，却偷偷拿出手机给左烨霖的助理发了条信息。
“差不多行了，再折腾下去就过分了。”
很快，助理回了条信息：“知道了，左总那边我会说的，你别插手。”
黎暖皱了皱眉，把手机塞回兜里。她虽然不知道时然和左烨霖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得出来左烨霖对时然不一样。
昨天她接到左总助理的电话，让她给时然多安排点活，还说不能让她太轻松，她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去送文件，又听见助理和左总吵架，说不该这么对时然，她就更确定了——这肯定是左总自已的主意，助理是在帮时然说话。
“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黎暖心里嘀咕着，却还是忍不住帮时然分担了一半的活。
时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黎暖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她加快速度，很快就把剩下的文件弄完了。
下午五点，黎暖走过来：“弄完了？跟我走。”
“去哪里？”时然问。
“见客户。”黎暖说，“一个设计方案，你跟我一起去，学学怎么跟客户沟通。”
时然眼睛一亮：“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见客户，心里有点激动，赶紧拿起笔记本跟黎暖走了。
见完客户回来，已经快七点了。
时然跟着黎暖回到公司，黎暖突然说：“时然，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左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然愣了一下，脸瞬间红了：“没……没什么关系啊，就是老板和员工。”
黎暖看着她，笑了笑。
“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他会让助理盯着我，不让我欺负你？没什么关系他会因为你加班，自已也在公司待到现在？”
时然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黎暖叹了口气：“行了，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我告诉你，左总那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思重得很。他让我给你安排这么多活，未必是刁难你，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时然愣住了：“别的原因？”
“你自已慢慢想吧。”黎暖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表现不错，客户很满意你的设计思路。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做项目吧。”
时然又惊又喜：“真的？谢谢黎特助！”
“别谢我，是你自已争取来的。”黎暖笑了笑，“走吧，下班了。”
时然跟黎暖道别，转身往地铁站走，心里还美滋滋的。
刚走出没几步，手机突然响了，是前台打来的。
“时然小姐，您有份文件落在设计部了，我帮您收起来了，您方便回来拿一下吗？”
“啊？好，我马上回去。”时然赶紧转身往公司跑。
回到设计部，前台把文件递给她：“就是这个，黎特助说很重要，让我一定交给你。”
“谢谢。”时然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写着“合作方资料汇总”，应该是刚才见客户时不小心带出来的。
她翻了两页，突然顿住了——其中一页赫然印着“森木建筑”的logo，负责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左佳棋”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