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我，还跟别人牵扯不清？”
谢斯衍嗓音沙哑，目光落在她身上，慕嘉推推他的身躯，透过他肩膀，去看外面。
那里果然停着一辆车。
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DB11，如同暗夜中的掠食者，流线型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重金属光泽。
矩阵式LED大灯劈开雨幕。
在她住所前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投下两道锋利的光影。
慕嘉仰头与他视线相接，呼吸不自觉地凝滞，“……你疯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暴雨声里，指尖无意识地抵住他胸膛。
方才那辆阿斯顿马丁在车流中疯狂穿梭的画面，仍在脑海中闪回——
急刹时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被远光灯刺得睁不开眼的瞬间，还有几乎贴着她车门呼啸而过的死亡距离。
“你自己想死，别带着我一起……”
说完，慕嘉像是想起什么，耸了耸鼻尖，而后内心浮起一个猜测，抬手，用手背探上他的额头：
“你该不会……”
嗑药了吧？
有时候上流圈层，玩的疯的有的是，尤其是有过海外经历，她更加认识到这个圈层都是一群什么人。
从前跟程予安在一起，她倒是没有担心过。
毕竟，程予安性子出了名的稳妥。
谢斯衍……
谢斯衍垂下眼，她手想挪开时，他竟然用额头顶了顶，有点像……大型犬。
他似乎以为她担心他感冒发烧，语气幽幽怨怨，“还知道关心我。”
慕嘉，？
谢斯衍，“没发烧。”
慕嘉，“……”
慕嘉咳嗽了一声，将手从他冰凉额头上撤下来，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担忧她了，“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强行别停出租车，你是想明天和我一起上社会新闻头条吗，年龄不小了，怎么这么……”
……幼稚。
谢斯衍的手关节突然收紧，指节深深陷入她腰侧的软肉。慕嘉吃痛地轻哼一声，却被他趁机抵得更紧。
“问题还没回答我。”
他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慕嘉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解释自己跟程予安，只是去看看他投建的公益类项目，慕嘉上学时，就挺喜好做公益的，心系山区儿童。
程予安也知道。
提及这个话题，她自然不会不去。
但是……
慕嘉犹豫了一瞬，
黑暗中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慕嘉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正摩挲着她腰际的肌肤，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
消防通道潮湿的空气，似乎织成一张无处可逃的网。
她晕晕乎乎，仰起头回问他，“那你跟池雾呢？我这不只是礼尚往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