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同他对视，挣扎：“我只是……意外刷到的。”
周叙的朋友圈，她多看了两眼。
然后就注意到了。
谢斯衍笑，忽然道，“那是公司董事的女儿，那天专程过来看关颖辛的。”
“关颖辛，就是那个女星——”
慕嘉呼吸微滞，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他是在解释？
慕嘉神情迷茫的样子，愉悦了谢斯衍。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视线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深邃，像蛰伏的兽，耐心地等待着猎物。
“你躲什么。”他抬手。
“我没躲。”
她嘴硬，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
他唇角微勾，忽然俯身，手臂撑在她身前的茶几桌沿，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今晚别走了。”
—
浓重的夜色席卷周边。
慕嘉仿佛置身于一片黑色湖水，拖着人不断下坠，床事中途，白亿柔打过来拜年电话。
谢斯衍瞥见那名字，伸手按下接听键——
“亿柔，我现在忙着。”
慕嘉隐忍地蹙眉，最后没忍住，到底出了一声，很短促，她很快控制住。
那边僵滞几秒，说了句你忙就飞速挂断了。
晚上十一点，白亿柔托着腮出神，门外，响起岑臣进门的声音。
他掀起眼皮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后由女佣服侍着，解开领带，更换衣服。
岑家这座别墅请了个小女佣，是岑臣亲自从老宅要来的。
年龄才十七八岁，脸蛋白净、乖顺如兔，白亿柔反对了几次，反对无果。
都被岑臣“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堵了回去。
这家里岑臣说了算。
岑臣懒懒掀起眼皮，当着白亿柔的面，任由小女佣垂首上前，低眉顺眼，手指搭上他的领结。
女佣动作很轻，像生怕惊扰什么。
在为他更衣时，指尖无可避免碰到男主人凸起的喉结，没等白亿柔开口，已经吓得退到一旁了。
白亿柔扭头，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片刻，抬手推倒一个花瓶。
花瓶掉落在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岑臣面无表情地看她。
示意女佣动作继续。
那小女佣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沉默地为他除下外套，而后拿来睡衣。
岑臣换好衣服后，终于挥手让人走了。
他走到桌子边，目光扫过白亿柔身前的手机，脚尖勾过来一个凳子，在她身侧坐下。
“你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不知道办事中的男人惊扰不得吗？”
白亿柔面无表情。
花瓶碎屑在她脚下洒落一地，无人敢上前清理，她就那么坐在碎屑旁的矮凳上，神情哀戚。
岑臣伸手，整理她衣领，“后悔了？”
白亿柔挥开他的手，“怀着你家的金孙。别碰我。”
岑臣收回手，语调平淡，“我家的吗？不知道的，以为是姓谢的。”
—
凌晨三点。
床事结束，慕嘉抱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看着窗外的无边夜景。
她脑海里回忆着方才做完后，她询问手机上的那则关于林诺的开房视频，是不是他发送的。
他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攥着她的手腕，要求：“跟我回京市。”
她没说话，谢斯衍的目光再度直视她，片刻，发狠将她拽到怀里，提出要求：“跟我在一起。”
那一秒，她心脏如擂鼓一般，跳的剧烈。
她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