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胖子他……”
吕慈眼中血丝密布,痛苦挣扎。
“王蔼的伤,非双全手不能治。
但王家现在群情激愤,首要目标是我吕家!在他们眼里,是我们害了他们的家主!
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我们吕家做什么,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吕仁深吸一口气,随后也是接着道:
“等!只能等!等王家自己冷静下来,认清现实,知道唯有通过服软才能救王蔼时,他们自然会去找赵真。
那时,才是王家与哪都通的博弈,与我吕家无关。
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撇清关系,修复村子的损失,约束族人,韬光养晦,绝不能再给赵真任何可乘之机!”
吕慈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知道大哥是对的,面对赵真这种老谋深算的对手,任何冲动都可能将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
兄弟情义在家族存亡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知道了……”
许久,吕慈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那早已空无一人的山路,步履沉重地朝村内走去,背影萧索而决绝,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
哪都通BJ分部。
赵真站在阁楼的栏杆内,俯瞰着远处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夕阳的余晖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于阳垂手侍立在一旁,低声汇报着:“赵董,我们的人汇报,王家已将王蔼从吕家村接回。
现如今,王蔼的二叔王友暂时接管家族事务,内部情绪激烈,矛头直指吕家,认为吕家临阵退缩、背信弃义。
两家的摩擦已从口角上升到几个规模产业的冲突。”
“预料之中。”
赵真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吕家那边呢?”
“吕仁回去后立刻召集全族下达了封口令,严令族人近期不得外出惹事。”
于阳顿了顿,随后又是补充道:“看这样子,吕家似乎在竭力撇清与王蔼受伤的直接关联。”
赵真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吕仁的选择很明智,也很及时,他需要的正是吕家的“识时务”。
“让咱们的人继续盯着这两家。”
“赵董,要让我们的人散布端木姐双全手的消息吗?”
“不用。”
赵真摇了摇头。
“不着急,让王蔼和他的王家,先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求告无门’,什么叫希望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
等他们王家内部的矛盾再尖锐些,等他们尝够了绝望的滋味,真正认识到除了低头别无选择时……”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自信。
“那时候,才是我们开价的时候。而那时的价码,决定的便是王家的未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