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妈心里一紧，连忙问：“你是要去找老聋太太对质？”
“放心，不是对质。”易中海眼神沉了沉，“我就去随口问问，不会让她看出破绽的。”
易大妈还想说什么，可看着易中海坚定的样子，最终只叹了口气：“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易中海点点头，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把眼底的冷意压下去，换上平日那副和善的模样，才转身往后院走。
到老聋太太家门口时，门没关严，能看见老太太正坐在炕边，手里拨着念珠，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易中海轻轻推开门，笑着喊了声：“老太太，您今天身子怎么样啊？”
老聋太太抬眼看见他，停下手里的念珠，慢悠悠地说：“还能怎么样？跟往常一样，瞎坐着。你怎么来了？没见桂花跟你一起？”
“嗨，别提她了。”易中海故意露出点“无奈”的神情，“刚才出去丢了钱，我训了她两句，她就躲在家里哭，劝都劝不好。我想着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看看您。”
老聋太太“哦”了一声，没多问丢钱的事，反而随口提了句：“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要多体谅一下对方”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顺着话头说：“是，老太太，我来是想问药的事，桂花喝了几年了，也没见啥效果。我就想着来问问您，您给的那张方子，真的管用吗？”
老聋太太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语气笃定：“你放心！那张方子是我早年从一个宫里出来的老大夫手里求来的，肯定管用！你们这才喝多久？调理身子哪能这么快见效果？得坚持住，别着急。”
易中海盯着她的眼睛，清楚地捕捉到她刚才那一丝不自然——心里的猜测彻底坐实，可脸上却没露半点异样，反而笑着点头：“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回头我再劝劝桂花，让她接着喝。对了，您晚上想吃点啥？我让桂花给您做，也好让她分分心。”
“不用麻烦，就按平常的来就行。”老聋太太摆了摆手。
“行，那您歇着，我不打扰您了。”易中海笑着告辞，转身走出了屋子。
刚跨出门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的狠厉再也藏不住——老聋太太刚才那躲闪的眼神，还有笃定的谎话，都在告诉他，这老太太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这笔账，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