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门口碰到程歌是意想之中也是意想之外的事情。我知道我们会遇见，只是遇见的太早。
“我告诉你，沈姝，我不管你中午和程音说过什么，若是她这次抢救不过来，我会恨死你的。”
这是我和程歌的最后一句话，认识程歌的两年，是他提醒我，程音是一个颇有城府的姑娘，也是他在程音有所行动时，代她道歉，也是她，在程音有危险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他，对我说了狠话。
他就是一个矛盾的哥哥，惧怕程音的计谋，又无限度的包容了她的一切。
程歌看到我时，又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申请来美国的？”程歌惊讶的绕着我走了三圈，大大咧咧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我恍惚。
我轻笑，只用一句“说来话长”就包含了一切。
“你知道叶安昀找你找疯了吗？你怎么能一声都不吭的就走了呢？沈姝，你联系联系叶安昀吧，他看起来很不好。”程歌叹气，似乎这次做错的又是我一样。
“叶安昀”这短短的三个字将我又拉入了现实之中，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有点相信我了呢？
“你当时不就是希望这样，才打断了我的话，防止我继续说下去的吗，怎么现在却让我联系他，那你和程音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安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却让程歌的脸变了颜色。
这个世界上，若是要讲一个最了解程音的人，哪儿这个人就一定是程歌。从程歌五岁见识到程音对自己的残忍时，这十多年来，程音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想过要瞒住程歌，因为她知道，程歌不会讲，这是作为哥哥的责任感。
程音突然抑郁，在家自杀，只要叶安昀陪，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用意，就算程音不讲，程歌也能慢慢体会清楚，只是，他看着叶安昀在我们之间拉扯，却从来不讲。
而我，明白的太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了，忘了去想，这样一个并不复杂的道理。
那天在奶茶店，程歌也许也和自己在赌，友情和亲情，在最后一刻，会是哪一方占据上风，结果很明显，是亲情赢了，程歌不惜发火。堵住我的话，也不惜将叶安昀拉走，不给他思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