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莜莜，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愿意告诉你的，尤其是你妈，她不让说，但我还是觉得你迟早会知道，还是让你清楚状况最好。”
曲莜莜心中咯噔一下，问：“我妈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的顾全沉默了一阵，然后说：
“你也知道，你母亲患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医生说她最近有急剧恶化的症状......”
他顿了顿，接着说：
“估计是到了晚期。”
如果说曲莜莜刚才心中只是像钟声咚地一声敲响，那么现在的心境便是敲响后钟体的余音和余震。
久久不能释怀。
她做了个深呼吸，感觉喉咙有些干涩酸胀，她问：
“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我跟主治医生沟通过了，你也不必太过悲观，他说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世界上还是有一种技术可以缓解和延续这种病的发病期。”
曲莜莜一直没说话，他继续讲：
“你也知道，这种病是没有痛感的，所以延缓发病期的话我觉得也算是一种好办法，所以......我就是想来问问你......”
曲莜莜感觉喉咙酸胀得厉害，嘴唇也是止不住的僵，她捂住嘴，闭上眼，狠狠地将眼泪憋回去，问：
“医生说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顾全说：“如果治疗成功的话可以延缓五到十年，如果不这样的话......最多半年就......”
她还是没忍住，一颗偌大的泪珠从眼角挤出来。
“可以，我支持，只要对我妈的病情有利的，我都支持。”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顾全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目前像这样的技术只有法国的一家医院有，所以，她需要去法国接受为期两年的治疗，同时还得有人陪着，时不时帮助她康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