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笙想了想。
搞不懂容儿为什么要来淌这趟浑水,但是既然他来了,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楚沐笙趁机将侍从身上的手帕塞到容儿手里。
“那麻烦殿下就帮我比对一下他们二人身上的伤口吧。”
容儿偷偷藏起了手帕,手帕里恐怕是那个侍卫腰间现在的腰牌。
不知道楚云舒什么时候拿到了替换的腰牌,所以她现在才有底气拿出那种证据。
“这两个人的尸体伤口不是一致的,很明显,六皇子被杀是提前准备好的计划,但是他身边那个侍卫的命就不太重要了,所以,虽然现在看上去衣服上的血迹很多,伤口好像也纵横交错,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但是实际上真正毙命的就只有心口的这一刀。”
二皇子大致看了看楚沐笙那边的情况。
“从这个侍从身上,其实就可以发现倪端了,首先不说他脚底的泥土上面的血迹,从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来看,这也完全不像是自杀。”
“公公,刚才冒昧了,实在抱歉,这下您可以放心地掩饰一下自杀的场景了。”楚沐笙递上匕首。
公公拿下拂尘,本来她听完楚沐笙的话,打算松一口气。
但是就在他拿起匕首的时候。
二皇子又是一下子踢上了旁边拿着匕首的侍卫。
“这一环扣一环安排的可真好呀!这又是在演一出什么戏呀?”旁边的七皇子总算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回皇上,刚才我说公公可以模仿当时的场景的时候,刚刚把匕首递过去,这个侍卫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单是这个举动就充分说明了他有异心。”
七皇子嗤笑一声。
“那还真是奇怪呀,她在宫里被训练的好,反应快速灵敏,到你这里就变成有异心了。”
“七皇子执意这么说,是不是七皇子也有参与这件事情,如今想要在父皇面前欲盖弥彰?”容儿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咬的很用力,少年一只手搭在腰侧,身姿俊朗,无端端让人觉得没有足够的气场去反驳。
“皇上,其实在我看来,决定性的证据就是他腰间的腰牌,光光是腰牌上的血迹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现在两个人也抓齐了,就差背后的主使了。”楚沐笙丝毫没有理会背后几个人之间的争执。
“那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你们是怎么知道凶手有两个人的。”皇帝看着楚沐笙的面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语气倒是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