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芊韵说的吃力,楚鲔听的耐心,听完以后眼前一亮。
后来的几天,天气回暖,楚鲔还是时常路过那个地方,路过了就来看看她。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走过来说可以带她走,可以收她为徒弟,从此不必流浪,给她一个家。
谭芊韵立刻动心了,既然有人这么说,她没有不走的道理。
她甚至没有问一声,是学什么。
对于谭芊韵这种人,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家。
楚鲔看见了连忙跑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带走那个人……”
谭芊韵一直记得这个约定,所以她得知师父要收徒弟的时候,大力支持。
“师父,山上的人这么少,师父多收一个徒弟也是极好的,正好给我做个伴,让仟篱一个人苦练去。”
谭芊韵第一次表现的如此活跃。
师父摸摸她的头,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似乎很难做下决定。
“你不知道,那个孩子,跟你一样,命苦。”
命苦?
身在楚家那种大户人家,还会命苦?
谭芊韵很是不屑。
如果,那种人可以称作不幸,可以说命苦,那么她和谭仟篱这种人呢?
是不是就压根活不下来?
当时的谭芊韵只以为师父是因为时局身份的不同才这么说。
大户人家的孩子,锦衣玉食,好生养着,从小吃穿不愁,他们像她一样去街上乞讨过吗?
他们就算犯了错,也不会得到外人极为严厉的批判,因为他们的背后有势力。
苦命吗?怎么可能。
谭芊韵觉得自己尚且算不上这类人。
谭仟篱知道那个决定以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也没有看谭芊韵一眼。
“若是如此,也算缘分。”
谭芊韵知道那一切都少不了楚鲔的推动,并不是巧合。
她对于即将上山的那个孩子没有敌意,楚鲔讨厌她不代表自己会跟着讨厌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山上的训练这么苦,又必须每天坚持,少一天都不行,实在乏味。
不知道马上就要叫自己师姐的那个孩子,会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