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说什么,臣听不懂。”
楚芷笙突然开始大笑,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下来。
刘承佑终于沉不住气,拍案而起。
“来人,把皇后拉下去,关进天牢。”
楚芷笙依旧笑着,眼泪好似流干了。
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楚芷笙依旧是笑着看着容长卿。
“陛下,臣妾还要给陛下一个惊喜,当初楚府的灭门案,就是臣妾一手策划,陛下一直在找的人,就是臣妾。”
容长卿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鲜红的血珠一滴滴落在袖口,却因为整件衣服都是大红色的,染了血也看不真切。
“简直胆大包天,还愣着干嘛?还不这个疯女人拖下去!”刘承佑被气的不轻,在座的人见此情景也大气不敢出一口。
“陛下,今日的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臣累了,臣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刘承佑点头,就自顾自离开了,许懿安一个人尴尬地不行。
很快楚芷笙的处决结果就出来了,欺君之罪自然不可饶恕,更何况在皇上面前大闹赐婚典礼,更是罪加一等。
“后天午后,问斩。”
楚芷笙接过圣旨,自己蜷缩在角落。
当初姐姐也是这么绝望的吗?
楚芷笙勉勉强强扯出一抹微笑,身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抬头看着铁窗里照进来的光线。
不知道邹楠怎么样了,当初自己让她弹完琴就赶紧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去玖香阁。
利用了她这么久,楚芷笙心里也有些愧疚。
明明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女孩,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如果没有入宫,该多好。
楚芷笙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几天她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的确是很难受,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再难受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楚芷笙颤颤巍巍地拿出自己死死护着的双跳脱。
双跳脱已经不干净了,原本纯净的银色沾了地上的尘土。
楚芷笙想用袖子擦干净,却发现越擦越脏,怎么也还原不了记忆里那么干净美好的银色,鼻尖一酸,眼泪又落下来,啪嗒啪嗒打在手背上。
手背上很快就布满了泪水,就好像,八年前的那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