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笙依旧打扮成一个侍卫,被墨子渊掩护着进了宫。
楚芷笙端坐在凤椅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当初事件的经过。
“姐姐?”楚芷笙一眼就认出了楚沐笙。
“娘亲的尸骨,为何不在楚府?”
“楚陌尘。”楚沐笙摘下伪装的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当年娘亲其实是被大夫人陷害了陷入假死状态,我们都被骗了。我八年后回府,灵堂没有一个人去上过香,没有人去打扫,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娘亲根本没有死,棺材也是空的。”
“是……是……楚陌尘干的?”楚芷笙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慢慢捏紧椅子的把手。
“从那以后娘亲就被做成了人翁,关在地窖里被人折磨。”
“我的傻妹妹,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初回来楚府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爹,每次都是拿了写着人名的字条就走,八年里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和娘亲,后来我火烧楚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知道你一早与容长卿有婚约,你也不曾告诉我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但是我曾经听到过爹门口的侍从的谈话,如果没有意外,你不可能会被解除禁足,你以为爹会让你顺顺利利地嫁给容长卿吗?”
楚沐笙说的平淡如水,楚芷笙却已经泪流满面。
真的像一句话。
说书的人在笑,听书的人在哭。
“那次我回到楚府,在放火之前就把你门上的锁斩断了,就是怕你没有机会逃走,怕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死在楚府。”
“那时你已经睡了,我若是断然把你抱出去,必然引入注目,而且我害怕有你在,我所有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所以我选择不跟你碰面。”
“姐姐……别说了……”
“你以为这八年只有一个人在楚府过得生不如死,那只是因为失去自由给你带来的折磨太大,井底之蛙的天空能有多大?”
“姐姐……”楚芷笙泣不成声。
从来都只以为,真相与她自己想象的如出一辙。
楚芷笙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
“姐姐……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皇上近来已经开始重新审阅当初楚府的案子了,纸包不住火,你还是先行离开为好。”楚芷笙止住了眼泪,思维开始正常运转。
“江枳儿是楚陌尘的死傀,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还有,楚陌尘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墨子渊,你只是次要,我想,他是想把墨子渊打垮,然后取而代之。”
楚芷笙摸出一块玉佩,莹白色的胚上映着大大的芷字。
楚芷笙只摸了摸,鼻尖开始泛酸。
“来人,把她丢出宫外。”楚芷笙擦干了眼角的泪痕,装作很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