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外衫的掩盖,每一下鞭子都切实落在谭仟篱身上,一道道血痕在洁白的里衫上显露出来,谭仟篱拼命忍住疼痛不叫出声,两个侍卫见此下手更重,木偶堂的鞭子是特制的,很快谭仟篱的上半身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直到其中一个侍卫打到手酸,谭仟篱也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眉心掉下来,身上的白色里衫几乎已经变成暗红色。
两个侍卫回去喝了口茶,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收好鞭子去用晚膳。
谭仟篱感受到自己上半身的鲜血在一点点流失,虚脱的感觉让他大口喘着粗气,楚陌尘突然进来,依然华丽的衣着跟谭仟篱形成鲜明对比,像是在无形地嘲讽。
楚陌尘让身后的男子泼了一桶盐水在谭仟篱身上。
“哗啦”盐水碰到密密麻麻的伤口,谭仟篱感到钻心的疼痛,他的手腕被铁链磨破了皮,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的皮肉里,上半身已经全然疼到麻木,谭仟篱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阵猛烈的咳嗽。
楚陌尘伸出手指抹了抹他嘴角的鲜血,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轻笑。
富有磁性而带着魅惑力的声音低低响起,“不如,我把你做成我的专属傀儡,如何?”
谭仟篱一脸嫌弃,微弱的声音带着倔强,“白日做梦去吧。”
“啧啧啧,这么好的一张脸毁了可是很可惜的。”楚陌尘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手中缓缓举起的,是烧红的傀儡烙印的铁块。
谭仟篱又一次吐血,想起上次师妹后背上被他烙上的印记,因为太高的温度引起的水泡过了好些天才褪去,有次师妹不小心磨破了一个水泡,还毫不在乎地在他面前忙来忙去,直到被衣服磨出了血他才知道,脑海中回忆起楚沐笙强忍不适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凌迟处死。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合作?”
“你觉得……谁会跟你这种歹毒之人合作?”谭仟篱咳嗽了好几声,眼里带着少见的怨气。
楚陌尘放下铁块,一把匕首插入谭仟篱的左手手臂。
“习武之人,应该也知道怎么让人武功尽废吧?”楚陌尘恢复了冰冷无情的声音,抬起头傲慢地看着他。
谭仟篱紧皱着眉,他疼的发不出声音,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只能默默忍受折磨。
楚陌尘拔出匕首,谭仟篱左手手臂上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要折磨你,我这里的办法多的是,只怕你没有命撑到把这么多方法享受完。”楚陌尘举着铁块,声调忽而高忽而低,烧红的铁块在谭仟篱面前晃来晃去。
谭仟篱动了动左手手臂,强烈的痛感让他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汗珠越发明显。
楚陌尘觉得有些无聊,转身离开,“再泼一桶盐水吧。”
火辣辣的灼烧感伴随着刺骨的抽痛感和寒意,谭仟篱垂了垂眼眸,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不清,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