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次交手,他怕是手下留情了。
因为没办法敌方军队引入峡谷之中,也就构不成对范章而言最有利的威胁局面他应该不想做的那么绝,要么给对方机会投降,要么帮助对方招安和他一起效忠朝堂。
不管是哪一种局面,对于他来说,都不错。
但是问题就出在没办法构成这个绝对有利的局面,他又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这场原本没有悬念的战役才会拖的那么久都没有结束。
墨子渊扶额,看来,他有的忙活了。
首先要明白的一点就是对方是否愿意接受投降或者同意招安。
墨子渊凝视着范章,“子渊倒是很好奇,范大人和那位将军刀刃相见的幕后故事。”
公元943年,初夏。
“周恒哥哥,明天就是毓儿的及笈之礼了,周恒哥哥一定会来参加的对吧。”范毓漂亮的丹凤眼中满是期待。
棕色眼瞳在阳光下微闪着淡光,女孩稚嫩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圈红晕,白里透红的细腻皮肤非常诱人。
被唤为周恒的男子伸出手,手心里是她一直想要的胭脂,“当然了,明天周恒哥哥一定来看毓儿。”
范章在一旁含笑默默看着二人,范毓是他的亲妹妹,他们兄妹二人从小跟周恒一起长大,身为哥哥,他自然知道自家妹妹的小心思。
范毓倾心于周恒已久。
好不容易等到范毓肯放周恒回去,他拦住妹妹,“明天就是你的及笈之礼了,打算什么时候跟爹娘说要嫁给周恒啊?”
范毓羞红了脸,就连耳垂也微微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哥……”
女孩被拆穿了心思,假装不满地推开哥哥,实则心里小鹿乱撞,满心期待着周恒哥哥说出他也同样倾心于她。
迫不及待地回房对着宽大的铜镜抹上周恒哥哥带来的胭脂,所谓爱屋及乌,她觉得这盒胭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上好胭脂。
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明日的及笈之礼做准备布置,大红色的绸带和花朵遍布各处,请柬也特意提早发出,虽说这次邀请的人并不是很多。
然而也就是这一天,正沉浸在满心喜悦的范毓,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
她欣赏完自己抹上胭脂的样子,感到一阵眩晕,伴随着一阵恶心,她差点吐了出来。
她喝了口水,努力平静下来,这几天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原本她以为只是她一时身体不适,现在她稍稍提高了警惕,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她借着出府买礼物的理由去了街上一家药店,这里有一位曾经的宫廷御医,医术高超。
经过仔细交流和一番望闻问切,老者很肯定地告诉她。
她已经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