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职位，是我顾剑辰，这辈子，唯一的道侣。”
轰——！
这一下，不是核弹。
这是宇宙大爆炸。
直接把她的整个灵魂，炸成了漫天飞舞的星尘，连渣都不剩。
她两辈子，听过无数好话，收过无数膝盖。
她是仙道第一，是昆仑山顶上那个人人想偷回家的月亮。
可所有这些，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刚看过她所有黑历史，还看过她想怎么把他做成标本的男人。
跪在她面前。
用一种签合同的语气，给她一个新身份。
普通，又重得能把人压死。
这不是他脑子一热。
她“看”得见。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已经建好文件夹，存了很久。
文件夹的名字叫“最终解决方案”。
就在他决定拉着她一起跳坑的时候，就已经定稿了。
他要在所有东西都变成404之前。
给她，也给他们这段从地狱难度里打出来的关系。
一个正式的，能在系统里登记的身份。
一个，能手拉手一起去送死的身份。
顾剑辰的声音没停，每个字，都像在用自己的灵魂敲代码。
铸造一份独一无二的，霸王条款。
“不管死，不管活，不管下个版本更新后我们面对的是新地图还是直接删号。”
“就这样了。”
他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并拢，指着那片黑漆漆的虚空。
也指着那虚空背后，那个看戏不嫌事大的狗屁“观察者”。
“我，顾剑辰，用我这两辈子乱七八糟的灵魂发誓！”
“用这埋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更新的归墟作证！”
“用那个高高在上，马上要被我们拔网线的‘神’看着！”
他这誓言，没一句好听的。
但比所有情话都霸道，都疯。
他不是求谁来见证。
他是在发通知。
通知这天地，这破地方，这背后操纵一切的管理员——
这个女人，从现在起，打上我顾剑辰的标签了。
私人物品，谢绝窥探。
谁也，别想动。
管理员也不行。
谢清寒站不住了。
她看他单膝跪地，看他眼睛里那片只为她一个人亮的星空。
两辈子的冰，仙尊的心境，在这一刻，全化了。
跟水库决堤一样。
眼泪，又往外涌。
这次，不苦，不咸，不涩。
是一种，被塞得满满的，快要爆炸的，快乐。
她猛地弯腰。
不是扶他。
她像一头刚抢到限量款的母老虎，一把抓住他衣襟。
动作粗暴，力道惊人。
直接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不要他跪。
她的男人，可以对全世界发疯，但不能对她低头。
顾剑辰被这一下搞得有点懵。
就在他错愕的瞬间，她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一下，带着归墟的死机味，带着眼泪的咸味，带着她两辈子攒下来的所有疯劲和爱意。
没试探，没技巧。
就是最原始的，两台电脑用网线直连，互相进行暴力破解。
是碰撞，是撕咬，是融合。
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通过这个动作，刻进他骨头里。
这是他们之间，所有误会，所有痛苦，所有算计的终点。
也是他们作为“道侣”，一起走向那扇鬼门的，开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个快要把两人都烧成灰的吻，才分开。
两人都在喘气，额头顶着额头。
顾剑辰尝到了。
嘴里，咸的，还有点腥。
是她的泪，也是她刚才失控，把他嘴唇咬破的，血。
他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拿到新玩具的疯子。
谢清寒看他，那双被眼泪和欲望泡过的眼睛，亮得吓人。
她张嘴，声音哑得跟砂纸磨过一样。
“顾剑辰。”
她也在叫他名字。
“你这辈子，下辈子，以后所有版本……”
她凑近他，用更凶的语气说。
“都别想反悔。”
“你要是敢，我就算变成乱码，也要把你从数据库里揪出来，锁进我的回收站，永不清空。”
顾剑辰低声笑。
“反悔？”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破掉的嘴唇，一脸回味。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