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在撒谎!
想到这个可能,容莺嘴角泛出算计的笑容。
“啊!”容莺刻意惊叫一声,见所有人看了过来。
“祖母!”容莺捂着嘴,惊骇的远离容玥,看得人一头雾水。
“莺姐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祖母,莺儿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容莺神色慌慌张张,后又害怕的低着头,更是引的人好奇。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藏藏匿匿,规矩都学去了哪儿。”
“莺儿只是想起了三年前的长姐,和现在的长姐,陌生的像是两个人。三年前长姐不小心磕着头,流了好多血,大夫都说救不了了,后来万幸长姐醒了。
自那之后,长姐性情大变。原先功课,长姐总是多有不及,可醒来后书法便得道夫子的称赞,因为那是长姐第一次得道夫人的称赞,因此莺儿记得特别的清楚。人变了,字迹也跟着变了,这——”
字迹岂是能够说变就变,一蹴而成好到令人赞不绝口。
这一份诡异,使得众人听得惊悚。
“原先在长姐身边贴身伺候的奴婢,没有人比她们更熟悉长姐,如今更是一个都不剩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这一局,更是使得气氛诡异的可怕。
“闭嘴!”
老夫人神色顿变,当即呵斥容莺,却也惊恐的远离容玥。想起容玥梦境之中的诡异,这只怕是妖孽缠身。想到自己这几年她亲近,寒意遍布全身,冷的厉害。恨不得立即去法华寺。
容玥暗为恼恨,明明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为什么容莺这个蠢货会突然发难。该死,这一刀捅的,若是解释不好,只怕在无翻身之地。
容玥早就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多嘴发酸,不然容华不会挑刺,容莺不会发觉异常。
“祖母、父亲、母亲,请听玥儿解释。过往是玥儿可以藏拙,只是错信刁奴谗言,说父亲娶了继室,会刻薄于我,若是表现的聪慧,只怕会活不下去。
后来玥儿长大了,能够辨明是非。后来磕到了头,祖母、父亲和母亲命人悉心照顾,对玥儿关怀备至,生死间走了一遭,才发现真正对我好的人。也是那个时候玥儿才明白,自己身为威远侯府嫡长女,何须藏拙。玥儿优秀,祖母父亲和母亲,只会高兴。
身边的刁奴,她们过去刻意哄骗,离间我与母亲的情谊。我便再也不能够留她们在身边伺候了。
毕竟我生母,家事不显,却也才情出众,身为她的女儿,玥儿又怎么回是一窍不通之人。”
容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有理有据,
“我记得姜氏才情确是出众。”老夫人这才脸色好缓,至于信不信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们这些奴婢,一个个闭紧嘴巴,若是传出什么风声,我便要了你们一家子的命。”
“行了,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还谈论它干什么。玥姐儿优秀,莺姐儿你也别嫉妒。这样的事情,往后别再提了。母亲,儿子昨日不曾睡好,先行回去休息。”威远侯眼睛浑浊,显得有些不耐烦。走的时候,脚步显得极为仓促。
老夫人心中容玥是好是歹,万万没有威儿身体来得重要。老夫人想要呵斥云氏,念及容华贵为公主,又是榜上钉钉的禹王妃。只得交代两句。
“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威儿那儿你好好劝劝,多关心关心。成日里这个样子,像个什么话。”
“嗯。”侯夫人心中却是嗤笑,纵情声色,只怕不是睡不好。
不软不硬应答着,一看就是敷衍,老夫人却也无奈,好心情顿时消散了一半。老夫人命人将圣旨供奉起来,这可是容家的荣耀。
“五丫头好好养着病,你们几个也别打扰五丫头。”关怀一句,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致命的把柄,却让容玥逃过一劫,容莺便是在不甘心,也只得放下。
不过容玥平日里不争不抢在装模作样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嫉妒。
只要五姐姐讨厌她,她就别想好过。摸清了这一点,容莺这才稍稍满意。
“五姐姐先歇着,莺儿改日再来看你。”
转眼间,只剩下容华与侯夫人。
“有这一份圣旨在,我也放心了。”再多的算计,只要华姐儿过得好,她都甘愿。
容华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