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着那群人说:“那边是我姐妹,你们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姐妹会来教训你们的,她以前学过空手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小流氓了,要是再不滚开,她一定会把你们打到住院!”
阮夙:“……”
尚灼宁听不下去了,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什么意思啊你,云朔溪,故意挑唆那群人来纠缠阮夙是吧?”
云朔溪说阮夙会空手道,煽风点火,想引起这群流氓的兴趣,激起他们的胜负欲,将他们的注意力往阮夙身上牵引。
在看到阮夙后,那几个流氓果然眼前一亮!
这么漂亮的姑娘!
阮夙见那几个人要围过来,站起身,拉起尚灼宁便走。
身后的起哄声愈演愈烈。
“夙夙,几个流氓而已,又不是打不过……”尚灼宁见识过阮夙的身手,在大二那年还得过市里的空手道冠军,并且蝉联两届。
“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要是真闹出了动静,势必就会惊动温知瑭……”阮夙转头看了尚灼宁一眼,笑了笑:“你那个姐夫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想让他收拾你?”
尚灼宁的脸立马通红,抓了一把头发,干笑两声:“对哦,我都忘了今年初这家酒吧就被温知瑭收购了,我和他八字不合,还是少惹为妙……”
周围都是嘈杂的音乐声,由于现场的人很多,很快看不到那群小流氓的身影,阮夙说:“好久没来了,咱们也别被那些煞笔扫了兴,去舞池跳舞吧!”
自从阮夙提到了“姐夫”,尚灼宁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她的手腕在阮夙手里挣了下:“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或者换一家酒吧?”
有不少人都朝舞池那边走,阮夙和尚灼宁站在这里挡路,那些人出现的时候,直接将两个人冲散了。
阮夙踮了踮脚,只能看到尚灼宁一晃而过的脸,带着几分慌张。
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两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进入阮夙的眼帘后,她的心一揪。
相隔一段距离,那个男人也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阮夙。
酒吧里的灯光恍惚混乱,两人的目光在喧嚣起伏中相遇。
他还没开口,与他一起来的温知瑭低沉的声音已然冷冷的响起:“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温知瑭伸手拽住尚灼宁的手腕,而背对他站立的尚灼宁早已浑身紧绷。
她前阵子出差到外地跑采访,躲了一个多月,私人电话和微信一律不回复。
尚灼宁的姐姐尚衾欢去世后,尚灼宁一直由姐夫温知瑭管教。
温知瑭是在年幼时尚家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养子,尚家大小姐从小体弱多病,但对温知瑭始终全心爱慕,跟父母恳求长大后要嫁他为妻,尚家父母疼爱女儿,在尚衾欢21岁那边为两人办了婚礼,婚后温知瑭以尚家女婿的身份,接管了尚家企业,身份地位一夜间得到了飞跃式的提升。
可婚后不到一个月,尚衾欢的病情就突然急速恶化,不久便去世了。
这些年围绕在温知瑭身上的传闻不断,但他依旧稳坐在尚氏总裁的位置,并且将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尚父年迈,身体日益衰弱,尚母智慧不足,不能承担重任。
而尚灼宁是尚父的私生女,亲生母亲据说只是夜总会歌女,身份低微,在尚家一直受尽冷眼,不受待见。
养子兼女婿的温知瑭成了尚家唯一的顶梁柱。
之前他就给尚灼宁立了一堆规矩,其中两条,便是不许上夜店,不许喝酒,没想到今天运气太差,被逮了个正着。
“回家去!”温知瑭语气不善,厉声命令。
尚灼宁在他面前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学生,挣扎了几下,手腕还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情急下转头向阮夙求救:“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夙夙!……”
温知瑭一抬眸,这才看到对面女人的容貌。
他眯了眯眼睛,嗤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席沉檀:“之前听说你弟妹是斯文乖巧的大家闺秀,来酒吧,总不会是为了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