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朔溪眼里的泪在打转,她肩膀颤抖的瑟缩在厉恒怀里。
支吾了半天,慢吞吞的吐出一句:“没、没有……”
厉恒是阮夙名义上的舅舅,阮夙父亲当年病重,厉婉为了给阮父续命,捐了一颗肾。
他们度过了几年还算和谐的婚姻生活,后来阮家落魄,又遇到那场彻底压垮阮家最后一根稻草的火灾,厉婉为了救阮父,身受重伤,还摔断了一条腿。
尽管最后阮父还是死在了那场火海里……
当时在阮父的灵堂前,阮夙就承诺会帮忙好好维持这个家,并照顾好婉姨。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阮父的救命恩人。
或许也是这个缘故,这些年阮夙对厉婉和厉恒姐弟一直宽厚包容。
病房内,都是厉恒骂骂咧咧的不满声,直到病**一直昏睡的婉姨徐徐睁开眼——
几个人才停下战火。
……
婉姨现在住院,阮夙更是分身乏术,每天一下班就会赶到医院。
周二的前一天,下班之前,徐鹤走到阮夙身后,提醒她明天香峪兰溪的晚宴。
在见到约翰宋本人之前,阮夙做了不少功课,她不打无把握之仗。
周三当晚,阮夙从衣橱翻出一条很久没穿的月牙白长礼服,她还特意让干洗店的人烫整齐了,一头长发蓬松而浓密,摇曳生姿的发梢垂落在腰际,她不习惯化浓妆,只是略施粉黛便很有自己的韵味。
这阵子因为太忙碌,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腰间有些宽松,她用别针修紧了一些。
**漾在小腿间的裙摆在甩甩落落的气氛中有种婀娜的妩媚。
席宗林从前总嫌弃她没女人味,那是因为……她压根没想将自己的女人味施展给一个草包看,他也不懂得欣赏她的美。
酒店宴会厅的门口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阮夙拿着席沉檀帮他弄到的邀请函上门,进去之前,她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妆容。
“好看。”
阮夙一怔,转头便见到站在身后,和徐鹤站在一起的席沉檀。
她诧异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有些谨慎的说:“席总,记得避嫌。”
席沉檀看到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