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呵呵笑了笑,接过薄老夫人手里的芋圆,“奶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只是没睡好,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薄老夫人也不勉强,拿着手绢,是不是帮她擦拭溢出来的牛奶。
秦音则是边吃边点头,“好吃,晚点我让宋小爷跑一趟,给爷爷奶奶也买一份尝尝,再给俩小的带回去解解馋。”
薄老爷子跟薄老夫人只是淡淡笑,看她能吃能睡,心里的气便也消下去不少。
不过还是等秦音放下汤勺,薄老爷子才端正脸色,“音音,你睡着之前说要想一想,爷爷现在当着西川的面再问你一次,有任何想法,爷爷都替你撑着,包括跟西川离婚……”
“我不同意!”老爷子话还没说完,薄西川先嚷嚷着打断。
“你闭嘴!”薄老爷子没好气的轻吼一声,“没问你,不要打岔。”
说罢,转向秦音的时候语气便轻柔了几分,“西川做出这样的事属实不应该,要打要骂都是轻的。”
“你若是心里实在过不去,爷爷奶奶也不勉强你,真的分开了,我们薄家绝不跟你抢孩子,孩子的抚养费一分不会少!”
“但就一个要求,要有一个孩子姓薄!另外一个,你想把他记在峄山的名下,爷爷不阻止,但薄家也不会少了他那一份。”
薄西川皱眉,“您可闭嘴吧!我跟音音已经说清楚了,怎么就闹到要离婚这一步?”
真是气死他了,他现在怀疑他爷爷昨夜里被夺舍了。
要不然怎么能做出怂恿音音跟她离婚这样的事来?
真是越老越不叫人省心。
秦音寻声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是跪着的,她刚刚睡得迷糊一直没注意到,也就是说,从他回来到她醒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跪着的?
这信息量有些大,看样子爷爷也是真的生气了。
全家人都护着她,这便叫她不好意思再跟薄西川闹了。
薄西川知道秦音有时候做事会比较偏激,见她不出声,更是整个人都绷紧了,深怕爷爷这么一怂恿,他一上午的努力都做了无用功。
“音音!”他扶着床沿,跪行到秦音面前,“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但离婚我不同意。箫亭亭连个三都算不上,我们为了这么个狗屁玩意离婚,我们之前经历的点点滴滴还算什么?”
他态度坚决,语气有些冲。
反正就是,我不离婚,我跟箫亭亭什么都没有。
气的薄老爷子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臭小子,让音音误会你在外面胡来,让音音不痛快到动了胎气,还让连三都算不上的女人带人上门来逼着音音堕胎,你还有理了?离不离婚是你说了算的?”
薄老爷子气呼呼的指指薄西川,又扭头看向秦音,“音音,你别怕他,爷爷给你做主,爷爷知道,结婚的时候本便委屈了你,只要你说不想处了,爷爷这就做主给你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并保证没人会知道你的这段婚史。”
信誓旦旦的说完,又看了薄西川一眼,仿佛在催促他什么。
薄西川先是满头问号,继而反应过来,是箫亭亭带人来骚扰过秦音了,难怪爷爷会这么生气。
误会归误会,说清楚了就没什么了。
但箫亭亭居然敢上门挑衅,还想动音音肚子里的孩子,这便是说破嘴皮子把道理讲清楚了,再回头看也是要膈应的慌的。
可即便是这样,诚意要先给到,他沉着脸,骨节咯咯作响,“音音,从拍卖会现场离开之后我就没联系过她,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