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川可不吃这个哑巴亏,“行,那咱们就一件一件好好说。你娶了一凝阿姨之后,有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娶她,却不懂维护她,使得她在宋家受尽委屈。她被冤枉,安好妹妹被污蔑的时候,你有没有替她争辩过?”
“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凝阿姨抑郁的诱因是你默许宋明玉跟她妈掉包安好妹妹,可之后呢,你有没有陪她好好治疗?没有,最后还导致她被你母亲强行送进精神病院。”
“宋叔叔,你真的不够男人,但凡你稍微强势一些,一凝阿姨何至于受这些苦,一凝阿姨是我母亲的闺中密友,柳家垮了,我薄家就是她的娘家。是我亲自带人把她从那个鬼地方接出来的,你不知道吧!整整一个星期,她在我别墅的阁楼里反锁着门不愿见人。”
宋明城脸色一白,他只知道一凝犯病有自残倾向,母亲强行将她送去治疗,京城最好的疗养院,他以为一凝会得到好的照顾,哪里知道是这样的。
薄唇颤了颤,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薄西川见他这样,轻轻一笑,“我也只是在陈述事实,宋叔叔便不能接受了,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一凝阿姨作为当事人又是如果撑过这段黑暗时期的?”
“我,不知道真相是这样的,我在电话里只听母亲说,一凝不愿意接受治疗,从医院逃跑了,我辗转得知是你借走的她,才找到薄家。”
宋明城辩解,却没了理直气壮。
薄西川垂了垂眼睫,“那我们再说安好,宋叔叔一定不知道这些年她在秦家是过的什么生活吧?”
“十岁她便要靠捡废品上交生活费才有饭吃,她的养父跟继母,对她非打即骂,即便是回门当天,我若不及时赶到,她也差点挨了鞭子。可想而知,早年她孱弱之时是过的什么日子。”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严重的的是,她14岁那年,研究成果被夺,连名字都被剥夺,之后更是身受重伤,若不是她的姨姥姥,卖地将她赎走,你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堆白骨。我就问宋叔叔,从安好出生到现在,除了看着她被人掉包,你为她做过什么?”
宋明城脸色更黑了,额上青筋暴起,虽然坐在沙发上,身子也肉眼可见的有些颤抖。
唇角努了努,张嘴又合上,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最后跟薄老夫人颔首示意,自己离开了。
薄老夫人看着房间的门打开再被合上,如释重负。
拍拍胸口,“西川啊,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缓了缓,又似想起了什么,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薄西川的手臂,“按照你宋叔叔说的,是你一凝阿姨回来了?”
“她找到安好了?等等,你刚刚说到安好的时候,怎么好像是在说音音?”
薄西川抿唇,“不是好像,音音就是安好,小慕北没有骗我们,他的姐姐真的跟音音长的很像,因为就是一凝阿姨。”
薄老夫人抿嘴笑,又觉得不够,干脆张嘴大笑,“太好了,一凝也是命苦的孩子,安好也是,终于算是团聚了。”
旋即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音音跟一凝长的像,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不然一凝那孩子还能少受点罪。”
秦音抱着妈妈说了好些话,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才想起来她们还没吃晚饭。
忙拉着柳一凝要去吃东西,手机却先响起来,她以为是薄西川打来的,一看提示却不是。
疑惑的接起,旋即神色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