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本王的消息告诉了他?”裴泠问道。
她想了想回道:“不是全部,我就说你出现过一两次跟丢了,不曾与什么人秘密来往,不过后来他只要我一份你的日常某些细节,现在想来无非就是已经在秘密培养那个假裴泠来代替你罢了。”
闻言,裴泠总算沉默下来。
如此她总算可以带着他离开,没过多久,果然就有禁卫军寻来,幸好有逆灵也没用马车,如此一点痕迹几乎都没有,然而,银川和元烈的踪迹也没了,当初我就告诉过他们但凡发现有异常就迅速躲起来,看来他们躲得很好,没被裴寒的人发现。
没走多久,裴泠彻底晕了过去,她一个自己都没多少的体力,完全架不住,半背半拖着他几乎耗了四个时辰,才走到平时只需要耗费帮个时辰就能到达的裴泠住的那处小宅院。
今日的庭院里没有舟炀咸和那两个被关的人,细细想了想,应该是来时带他们去做证人才抄了瑶元川的家底吧。
见安全了,她总算能松口气,扯下逆灵,那一瞬间,整个人带着裴泠都软下去了,刚要摔在地上,就被出现的银川和北冥一人一个分别扶住了他们。
她一见是银川,立即松了口气,转头看着身边的裴泠,伸出手欲要附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摸一下时,有只手快速横出来,啪地将她的手给拍开!
抬眼一看,竟是宛清歌!
“你没有跟着宛长清离开?”她诧异问道。
宛清歌把裴泠扶在自己怀里,看着他的伤势,极为不悦地瞪着她:“我的事需要你管?”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裴泠喜欢的人是宛清歌又不是她,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于是默默地缩回去摸裴泠的手,微微握紧。
“银川我们走。”
转过身,想要坚强地离开这里,不曾想之前四个时辰的疲倦和困意陡然全都一股脑儿地钻出来淹没了她的意识.....
许久未曾睡得这么舒服了,本来还想继续睡下去时,忽然想到水月还没找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入眼便看见银川守在床榻边上,扫了一眼四周这是在他们泠王府的屋子里,可是....
“银川....”她呼喊了声。
银川在整理什么东西,闻言瞬间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松了口气后的轻松:“主子。”
“为什么我回来了?”她问道。
银川回道:“是三爷让我带你回来的。”
“他的伤势如何?”她着急问道。
银川回道:“是旧疾发作了,现在没事了。”
如此她才松了口气,不过又问:“我睡了多久了,水月的消息有了么?”
银川想了想回道:“你就睡了一日,水月的消息...暂时还没有。”
“我回来后可发生了什么事,比如皇宫里可否派人来府上?”她追问。
银川摇摇头:“并未,一切照旧,不过,昨日你背着三爷离开襄王府,听说皇上便陷入沉睡之中,想来之前只是回光返照。”
难怪会没人来抓她,竟然是陷入高度昏迷之中....
转了转眼珠子,她微微一动发现浑身酸软的不行,对银川说道:“银川给我熬点保胎药和补身体的,我需要尽快恢复身体。”
“好。”银川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了。
她靠在床头上,将脑子里那些纷乱的错综复杂的线索一一整理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出来,然而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在这时安静一下。
房门没被敲响,便蛮横地闯进来一个人。
抬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独孤泷雪那个没教养的人,结果是她手底下的一个更没教养的小丫鬟雪奴罢了。
她勾唇道:“你家主子没告诉你,进屋之前需要敲一下门,让屋主同意你是否能进来么?”
对方没回这个,但是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要的人在我们手里。”
本来打算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喝口水,却硬生生被这句话给僵硬在了半空中,她抬眼看向雪奴,并未冲动,而是保持平静:“你说什么?”
雪奴重复道:“你家的水月丫头在我家小姐手里。”
她蹙起细眉:“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我有那丫头的物证。”说完这句话,雪奴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一瓶神仙水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刻下的时间给她买来送给水月的是相同的,可是单单是一个神仙水还不能....
“我这儿还有。”接下来,雪奴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簪子,那上面有一只很可爱的小猪猪。
记得这是去年水月生辰之日送给她的,因为她就属猪,是特意命人做出来的独一无二的玉簪子!
她一把夺过来!
握紧玉簪子,抬眼瞬间,目光便凌厉起来,伸手就扣住了雪奴的脖子:“说,你们把水月关在哪里了?她可曾受到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