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湿答答的,好在潭中的风弱了些,才不至于冻僵。穆柒拿起火石在火堆里打着,溅起火星点点。不一会儿,火焰便窜了起来。
穆柒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了,便往杜蕴兮身上盖。待杜蕴兮的手恢复了些温度,脸色也红润不少,穆柒才再次起身,到最近的地方摘些野果。
沿崖的石壁上,湿漉漉的,潭中滴滴答答的水声,敲打着石壁上的岩石,清晰可闻。穆柒站在石壁前,扬手便摘了一把草药,和野果子一道拿到了潭边。
待清洗干净后,穆柒才缓缓回到干草堆。杜蕴兮身上的衣袍也渐渐被烤干了。穆柒拿起草药,放到嘴里嚼了嚼,随后才拿起一个野果子吃了起来。
赵孺王府,杜蕴兮跳崖的事很快便转到了赵孺天耳中。赵孺天大怒,连夜到了大总管府中。大总管折腾一夜,刚歇下,便被吵醒了。
大总管慵懒地坐在,便见赵孺天匆匆进来,大总管的困意去了几分,冷不丁看着赵孺天。还没等大总管说些什么,赵孺天便抓着大总管的衣领。
“不是让你不要对她下手吗?”赵孺天提高嗓音,眼眸里的怒意越发浓厚。
大总管笑了笑,反握赵孺天的手,把抓着自己的手挣开,冷声道,“此事与我何干,是她想逃跑,我只不过带人前去追,她自己跳了崖罢了。”
闻言,赵孺天抡起拳头便要砸向大总管,大总管眉梢也不抬一下,只冷声提醒赵孺天,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听罢,赵孺天受起了悬着半空中的手,怒气稍微收敛,转身便要离开。临走前,大总管道,“既然事已至此,也该是时候解决掉汝贤王了。”
赵孺天顿了顿脚步,眉头紧了紧:果然是个老眸深算到家伙。想着,赵孺天冷冷应道,便带着贴身侍卫离开了。
大理寺的大牢内,狱吏从大总管的人口中得知杜蕴兮坠崖之事,很快,在牢中的赵子麟也知道此事。
“你们在说什么?”赵子麟听见狱卒交谈,隐约听见了杜蕴兮的名字,一贯温凉的嗓音响起。
闻声,狱卒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如今赵子麟已经被关进牢中,但身上的威压却依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过了半晌,狱卒只好老实交代,说是杜蕴兮跳了崖,如今生死未卜。听罢,赵子麟猛然心口一痛站起身来。
随后,一阵叮当声响起,沉重的铁链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赵子麟再冷静不下来,疯狂挣脱着锁链。
一旁的狱卒见状,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余光里瞥见赵子麟眼眸里充满了红血丝,很快,因为剧烈地挣扎,赵子麟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
不一会儿,赵子麟只觉体内一个气流涌动,全身的筋脉似乎通畅了不少。见状,赵子麟紧握着拳头,拼命往一个方向拉扯着枷锁。
很快,赵子麟的手脚便勒出了一道红痕,慢慢渗出血来。过了半晌,锁链便开始有了松动。狱卒们看着眼里,愣着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