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师爷,慌里慌张,惊恐的看着被吓出一层密汗的府衙,“大人不好了,外面来的人全都是候府官兵的穿着。”说到一半发现老侯爷和杜蕴兮站在一旁,自家的大人倒是已经先吓得腿都抖了。
“大人,这,这位就是候府的侯爷,杜侯爷。”颤颤巍巍的向老侯爷低头。
这府衙扑通一声跪下,“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实在不知。”这个时候脸上都不是密汗了,额头上的汗大滴滚落。
“你这狗官,竟然黑白不分,冤枉我是杀人凶手。如此也就罢了,我只能怪你能力不够。可是你竟然还想对我非礼,这就是心术不正。祖父,治治他。”
老侯爷看着杜蕴兮一番话大概已经把这府衙吓得够呛,看看杜蕴兮也没有出什么是非,也不能将事情闹大,还是大事化小吧。不过,关于杜蕴兮的清白,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老侯爷看这后堂昏暗,且百姓都在前厅,“还是去前厅议吧。”
这府衙回到前厅,迟迟不敢坐在清正廉明的牌匾下,老侯爷的眼神威逼之下才战战兢兢坐上去。
“府衙大人还是按照事实说话,我这小孙女虽顽劣,但不至于杀人,大人还是好好查查这匕首,到底是否是凶器。”府衙忙不迭让人去查死者的死因,之前有人送过来一把匕首,说是杀人凶手留下的凶器,上面还有血,府衙根本没有审查,他还要留着时间回去安抚自己的娘子,只是没想到遇到杜蕴兮这个貌美的杀人犯,一时色心起,才给自己招来了这样的祸患。
一时间派去的人也回不来,杜蕴兮,老侯爷,赵子麟和府衙四人。赵子麟和杜蕴兮偶尔对视,像是确定彼此心意,却又有些害羞的样子。老侯爷耐着性子等人回来,看着自己的孙女头发有些凌乱,想来是在牢中受了些委屈,有些心疼。而这府衙,此时他坐着比让他跪着还难受。若是查后死因与杜蕴兮无关,他丢官都是小,若是与杜蕴兮有关,那可能要丢命了。
几人正心思各异,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跑来。
“大人,查到了,尸体略微有些肿胀,判断入过水;而且部分有淤青,应是打斗过碰撞导致。我们查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是溪水的下流,而上流之处有一悬崖。因此我们推断,死人是掉进水中,水流冲刷,掉下悬崖才死的。而且,”这衙役有些犹豫的看着府衙。
“而且什么而且,快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尸体上没有刀口。”外面的百姓听闻纷纷都炸开锅。
“就是说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嘛。”
“定是瞧上这女子的美貌了,才要威胁勒索她。”
“话说这女子什么来头,竟然让这府衙能等这么长时间调查事实真相。”以前从未发生过,有了疑案,这府衙都是拍板敲定,哪个人敢说个不字。
“听说这是候府的大小姐,来头大着呢。”众人听了说是候府的大小姐,全都闷不做声,怕招惹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