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被林玉森的话下的帕子都掉了,丫鬟秋菊连忙扶了一把妙龄,低低的叫了一声——“小姐!”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妙龄一想到自己的境遇简直和面前人描述的一致便急急地问道。
“命中之事自然是不可破解!”
难道她真的要被送进宫中,受尽折磨,成为徐勤的棋子,从而不得善终?“不过,倒是看姑娘的选择,如若姑娘不学王宝钏孤注一掷,那就不会有王宝钏如此悲凉的结局!”
“孤注一掷?”妙龄心里有了主意,他只要不进宫,一切都还有希望,哪怕是随意的嫁个达官显贵做妾室也是好的。
妙龄给了林玉森一锭银子,带着丫鬟秋菊匆匆离去了,心中也笃定了,绝不入宫为徐勤卖命,她还记得诗龄被汪直牵连时悲惨的下场,可现在她栖身在徐勤府上,是他的义女,又如何才能谋划自己的出路。
……
话说回来,妙龄看着徐勤乘轿出门,便随后小心的跟踪,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徐勤到了廷尉府令府上,而且廷尉府令显然不想见他,徐勤再三商量后,被廷尉府令差遣的管家给打发回来了,妙龄心中下了狠心,自己的机会来了,不能错过。
回府后,妙龄精心的梳妆打扮一番,着令侍女秋菊假传徐勤的命令找了一乘轿子,当初毓龄就是这般的被送到汪直的府上的,所以妙龄乘轿子被抬到了廷尉府令门前,门子自然是询问来人,“我家小姐与廷尉大人有约,还望通报!这是信物,想必廷尉大人见了一定会召见我家小姐的!”说着秋菊将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妙龄不过是故作玄虚,其实玉佩毫无含义,想必这样一番而来,廷尉大人必定会因为好奇出来见她一面,果不其然,门子传令将妙龄连同侍女一同带了进去,轿帘被打起,妙龄如花年纪,国色天香,看的廷尉大人心中旌旗**漾,当场傻了眼。
“小女子妙龄,徐勤义女,奉家父之命前来向大人赔罪!”妙龄款款施礼,暗送秋波,廷尉大人自然是心中猜到了几分,看来这个徐勤也并非笨的要命,还知道*自己的胃口,送来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廷尉大人,夜里更深露重还请移驾内室!”妙龄殷殷切切,廷尉大人还以为是徐勤献给自己的一份厚礼,当即心满意足的笑纳,殊不知徐勤是遭到了妙龄的反叛,今夜之事全是妙龄这个小女子一人所策划的。
一夜春宵过后,为时已晚,待到徐勤发现妙龄私做主张侍寝廷尉大人之时,更是黄花菜都凉透了,唯有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妙龄,你何以生出如此的心思?要侍奉廷尉大人?难道你不想入宫为妃了么?”
妙龄此刻已经等着廷尉府大人来纳自己为小妾,不再惧怕徐勤,只顾子的对镜梳妆,冷言冷语道:“入宫?你能送我入宫?即使入宫也是为了你的前途,一入宫门深似海,倒不如像诗龄和毓龄活得自在,好在廷尉大人比汪直和廉亲王好得多,从今往后我也不需要再为义父的事情扰心了!”
平日里妙龄收起爪牙看似温顺可人,徐勤还以为她是最好掌控的一个,却不料到妙龄是绵里藏针,此番漏出本来面目,让徐勤如鲠在喉,“义父,你抚养妙龄多年,可以没安什么好心,并无父女之情,如今廷尉府送来的银两,你尽数拿去吧,权当是我还了你了!”
徐勤拿起手边的杯盏摔在地上,气从胸中来,吼道:“你早晚会后悔!好好地宫妃不做,非得去做妾!”
“妙龄命贱,做不了天子的人,更何况,义父可明白,那宫妃说的不过是好听罢了,不过也是天子的妾室,做妾不就求得一个自在,廷尉大人的老婆胆小怕事,丑陋不堪,入了廷尉大人的门,我才是自在!”妙龄早有打算,这会儿顶撞徐勤自然是振振有词。
徐勤此时也是知道事情不可逆转,如今妙龄失身于廷尉大人,再也送进去宫中,唯有献给廷尉大人,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徐勤只能痛心的拂袖而去!
妙龄手中紧紧地握着梳子,在手上磕出白白的印子来,她松了口气,总算是自己的命能在自己的手中掌握一会,希望这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妙龄想起自己抽出来的签子,“身骑白马过三关,素衣改换过中原……”她的命,她的命好的坏的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