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皇帝和皇后御前亲试,五皇子知辰的老师定了下来,国子博士李世玉,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甚至有几分联名上奏的意思,整整六位翰林院博士心中自然是不服,朝野上下水人不知,当今的五皇子可是皇后的儿子,说不准就是将来的太子,给太子当老师,是个年纪二十有四的国子博士,简直是笑话,况且这个李世玉不过是个出身寒门的穷小子,时至今日都没有个老婆,能给皇子做老师。
可是端木玦既然答应了慕容霓裳,就不会食言,自己独自压下了六位翰林院博士的联名上奏,慕容霓裳倒是没理会那些迂腐文人的见解,第二日便在毓庆宫召见了李世玉。
李世玉去了毓庆宫只见慕容皇后一人还有些惊诧,原本以为是皇帝召见,没想到却是皇后,当日大殿上只觉皇后雍容华贵,风华绝世,今日坐在案前倒是一番说不出的温婉来,让李世玉这个还未成过亲的男子脸颊一片热烫,竟然不敢抬起头来。
“微臣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一股淡淡的茶香传来,她的声音也如同滚热的清水。
“李大人,你可知道本宫为何顶住压力向陛下请求聘请你为五皇子的老师?”
“微臣知道!”
“你不知道!”慕容霓裳起身,前行几步看着地上跪着的李世玉说道:“李大人饱读诗书,想必一定知道汉中宗刘询!这位皇帝一生体恤民情,爱民如子,对百姓疾苦和吏治颇有了解,更是励精图治,选贤举能,本宫倒是觉得刘询能够成一代明君,是因为他幼年潜渊,历经祸患,深知民间疾苦,而并非读了多少书,甚至刘询废除独尊儒术,本宫知道,你出身寒门,经历过太多的民间的疾苦,沉浮宦海,想必了解吏治的利弊,我要你将这些教给五皇子,而不是诸子百家和诗经楚辞。”
李世玉有些诧异的看着皇后,不是因为她的要求,而是因为她说话的地方,可是毓庆宫,皇上的寝宫,明摆着让自己将五皇子向太子的方向培养,难道就不拍皇帝怀疑她有不臣之心,毕竟外人对慕容家觊觎皇位一事可是一直风言风语的。
“你在怕什么?”慕容霓裳倒是面露笑意了,“你是怕皇上怀疑本宫有不臣之心?”
李世玉未敢答话,只是叩了个头,“李世玉,只要本宫愿意,本宫可以是天下孩子的母亲,让每一个孩子经受最好的教育,没有错,更何况是本宫的亲生之子,所以本宫坦然,你只要记住你的责任就好!”
说罢,李世玉只听‘铛’的一声剑响,便看见那柄先帝管用的凌霄剑已经出鞘握在皇后的手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李世玉,这柄宝剑是先帝的随身御剑,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如果你敢辜负陛下和本宫的厚爱,你就到九泉之下去向先帝赎罪吧!”
到底是个儒生,李世玉见此场面已经吓得双唇发白,哆哆嗦嗦的叩头说道:“微臣遵命!”仰头看去,那一张绝世容颜的面容是如此的美若天仙,却也是恍若罗刹,都说当今皇后是个绵里藏针之人,看来果然深藏不露,如此的霸气!
“下去吧!”慕容霓裳收剑插回剑鞘,李世玉连跪带爬的跪安出去了,些许过后,端木玦从内室出来,看着慕容霓裳摇了摇头,笑着问道:“你又何必吓他,不过是个文弱的书生!”
“李世玉这样的人,差就差在责任心,臣妾若是不给他一些重担,岂不是让他志得意满,所以臣妾这是没等他浮起来就把他压下去!”慕容霓裳为端木玦斟了一杯茶笑着答道。
“不管怎样,给知辰选老师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过几日就是西藏土司来龙城的日子,又少不了一番的折腾,还要累着你!”
慕容霓裳看着端木玦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笑着说道:“皇上,臣妾为皇上都是心甘情愿的,何来辛苦,况且不过是替陛下招待西藏的央金公主,又哪里劳累了!”
“这个公主可不是个消停的人,上次要去护国寺拜佛烧香求姻缘,又要去龙城街市上抛绣球,朕是受不了她了,这次你来招待她,朕就消停多了!”
西藏土司每四年进一次龙城,都会带着公主央金,上次慕容刚入宫不久,年纪还小,端木玦也不放心他与公主接触便安排礼部招待,没折腾半死,这次端木玦也是没办法,只好让慕容亲自款待公主。
“央金?”慕容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听说在藏语里,央金是仙女的意思!想必这位公主一定是美若天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