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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何处来的流言蜚语(四)(2 / 2)

“都退下吧!”端木玦显得有些落寞,然后自己起身,向汪太后跪安道:“儿臣告退!”

端木玦步履沉重的向回走,他在意的不是慕容霓裳被谁玷污了,就算是她无意的被别人玷污,那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为了自己,才会遭此不测,他应该耐心的抚慰慕容霓裳才是,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慕容霓裳才是最为难过的,但是那婢女说的——她与端木琰隐瞒身份,举止亲昵,而且招人误会是寻常的夫妻,却如同重锤击在了端木玦的心上,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冬妹和端木琰的阴影,不是因为程玉浓当年的诬陷,而是源自于他二人的眼神和动作。

从他们出浴被自己撞见,端木琰看着冬妹的目光就如同冰山下的火种,带着原始的热情,还有后来老九的婚事,似乎慕容霓裳每一次都倾尽全力,还有老九每次进宫,似乎都会与皇后有所交集,他不止一次的在说服自己的,是因为自己对慕容霓裳太过于在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今天似乎不再是自己的疑心病了,他们二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他必须要说的明白了!

……

“皇后呢?!”端木玦推门进了承乾宫,正在煮水的轻雪连忙的起身,回道:“回陛下的话,娘娘在后园,奴婢这就差人去请!”

“不必了!”端木玦正想与她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后园刚刚好,于是端木玦转身奔着后园去了。

慕容霓裳正在琴阁里插梅花,今年冬日里梅花开得特别的好,她不禁折了几只红梅插在了瓶子里,端木玦远远地看去,只见琴阁里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斗篷,哪怕是这样厚重的衣裳,还是难掩其娇柔的身姿,梳着灵蛇髻,可谓是姿容窈窕,端木玦屏退了众人,一点一点的靠近了慕容霓裳,就连小奴也小心的退了下去,得了皇帝命令的御林军,将琴阁外团团的围住。

慕容霓裳好像是一只不知道危险的小梅花鹿,还在安然的坐在地上,等着身后的猛兽将她一点点的吞噬,大概是走得近了,端木玦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扰了慕容霓裳,她便露出两个梨涡,笑着问道:“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每次都要吓臣妾一大跳!”

慕容霓裳转头起身,或许是起的太猛了,她一阵的天旋地转,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端木玦本来想绷着自己的,可是本能的拦腰扶住了慕容霓裳,怕她眩晕再摔了自己,慕容霓裳借势的偎进了端木玦的怀中,闭着眼睛等着眼前那一阵黑过去,方才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毛病了,惹皇上担心了!”端木玦挡在她的眼前,遮住了自己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的景象,所以慕容霓裳还是唇角露着淡淡的微笑,幸福的偎在端木玦的怀中。

到底如何的去说!端木玦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他竟然第一次不知道面对结果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情感,突然间手臂一用力,将慕容霓裳抱了起来,她原本眼前就是黑的,这一抱反而吓得她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皇上……”慕容霓裳轻轻地推着端木玦的心口,每次都是大白天的临幸,宫中其实是有规矩的,不得白日**,难道他就真的不知道怜惜自己的名节!慕容霓裳愈是抗拒,端木玦于是心里头发怒,她不要自己——那要的是谁?就在这轰然点燃的欲火中,端木玦在琴阁的内室地板上,临幸了慕容霓裳,她洁白的肌肤躺在淡紫色的,展开的衣服上,好似一尊未经雕琢的,纯真的璞玉,端木玦丝毫不觉得恶心,因为那个是女的话,他只觉得他爱慕容霓裳,不管她受了怎样的玷污,她在自己心中也是冰清玉洁,端木玦的心里想起了端木琰,慕容霓裳心之所属的男子,自己方才离开了慕容霓裳的身体,扭过她的脸,那张已经被爱、欲融化了的人面桃花,狠狠地**并问道:“你到底爱不爱朕?!”

慕容霓裳迷蒙自己的一汪秋水,连连的点头,只求他对自己轻柔一些,断续的答道:“爱!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端木玦忽而俯身,在冬妹的脖颈上死死地咬下了两排齿痕,白皙柔嫩的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偏偏留下了残忍的齿痕,慕容霓裳咬着自己的朱唇还是忍不住的叫出声来,手指紧紧地握住了端木玦的胳膊,“好疼!放开我,好疼!我不要……你放开我!”疼痛令慕容霓裳恐惧,此刻的端木玦不是与她相爱,而是在折磨她,两人身体交融,此刻的情绪亦是贯通,所以慕容霓裳怎么不可能感受到他一身的戾气在朝着自己发泄!

端木玦不可能放开,扳正了慕容霓裳的脸,继续问道:“你有多爱朕,你知道朕有多爱你吗?!回答朕!”慕容霓裳已经被他折腾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凌迟一般的痛苦,却再未回答他的问题。

……

端木玦终于是停了下来,慕容霓裳扣在地上卧着,浑身如同被打断了每一寸骨头在拼接起来,浑身香汗淋漓,端木玦离开了她的背,只觉得周身一冷,又紧紧地抱住了慕容霓裳,搂在他的怀中,极尽轻柔的吻着她的发间,慕容霓裳只觉得他今天奇怪得很,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吓坏我了!”说完便是轻声的啜泣,湿湿的眼泪混着他胸膛里的汗,似乎可以透过胸骨,令心脏都蛰的厉害,端木玦愈发的抱紧了怀里啜泣的人,再次吻了吻她的发间,只等她微微的哭一下,然后该谈谈他们的事情了。

慕容霓裳抬起头,眼睛还是湿漉漉的,看着端木玦的脸,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端木玦起身,将衬裙为慕容霓裳穿好,然后问道:“霓裳,朕问你,你和端木琰,可否有过任何的僭越之事?!”

一个问题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慕容霓裳愣了些许,方才用自己的玉手轻轻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可是有人……”

“朕不想相信任何人的话!”端木玦捧住了慕容霓裳的脸,说道:“朕只相信你的话!所以亲口听你说!”

慕容霓裳微微的张开自己的唇齿,她该如何回答,如果否认——她是个骗子,对不起端木玦对自己的这一片真心,如果肯定——又非事实,她与端木琰哪里来的真情实爱,而且爱的轰轰烈烈,可是这个度如何的说,慕容霓裳一时间禁言,不能随意的张口。

端木玦看着慕容霓裳此刻精采绝伦的表情,捏着她的下颌,问道:“沉默便是默认?皇后给朕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的指尖让自己的下颌非常的疼,慕容霓裳知道此事不能够硬碰硬,伸手握住了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慢慢的那股狠劲儿便自己消散了,端木玦的神色变成了疑惑,慕容霓裳说道:“六郎,流言都不是真的,冬妹的心是爱你的,只爱你!”

端木玦听了这些话,只觉得纠结万分,他不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为何还是如此的难过?这段事情就像是一道隔阂横亘在两个人的心中,慕容霓裳回答的十分高明——她是爱自己的,唯一爱过,除了爱,男女之间还可以有歆慕,敬爱,或者是相互吸引,并不排除端木琰和冬妹之间有其他的感情。

今天自己有些过分了,想必此时的慕容霓裳一定是体力不支,而且下身酸疼,于是端木玦起身穿好了衣裳,抱着慕容霓裳,将她裹在厚厚的斗篷中,抱出了琴阁,这会儿慕容霓裳才发现,门外竟然有这么多的御林军,如果自己的回答并没有令端木玦满意,是不是她就此会被禁足在琴阁中,不过此时的慕容霓裳还不知道,汪太后在她的背后动了些手脚,端木玦也不打算让慕容霓裳知道另一件她已经知道的事情。

……

很显然端木玦的反常让慕容霓裳不得不起疑心,端木玦虽然在床事上向来如狼似虎,可是却还没有伤害自己过,但是这次显然慕容霓裳得开一剂补药给自己,免得下身的酸痛难忍。

而且端木玦为何要问自己爱不爱他,如果不是有任何的流言蜚语,恐怕他是绝对不会这样问的,想必外界一直传言自己的桃色绯闻,不过是与端木琰,其实她自己心中总觉得难得见人的,也就是端木琰了,可是她与端木琰并无任何逾越规矩的事情,而且若说是倾心相恋似乎是不对的,自己何曾真心的爱过端木琰,倒是的的确确的怜惜过他。

慕容霓裳派了小奴去打听,当天端木玦是从福寿宫出来的,可能是汪太后又说了什么话,但是端木玦一向是相信自己的,万万不会说那些杯弓蛇影的话来伤害两人的感情,这次还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小奴亲自打听后,匆匆的回到了承乾宫,却带来了一见令慕容霓裳大吃一惊的讯息——礼部的译官程家洋,昨天从福寿宫出来后,回家里便上吊自杀了!

慕容霓裳只觉得心口一阵的气闷,看来昨天的事情真的是不可小觑,能让一个译官自尽的消息,一定是完全不可泄露的,慕容霓裳费劲脑子再考虑,可是她却是想不到马帮,和自己那段不堪的经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