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后鸾驾回龙城,而且是完美的处理了西夏的事情后回到龙城,端木玦自然是亲自迎接,而且净水洒道、黄沙铺地,近乎于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军,龙城的百姓口耳相传,为了再次能够一览慕容皇后的风采,龙城的百姓争先恐后的上街,从鸾驾进程前的两个时辰,街市上就开始吵吵嚷嚷的,有的在说慕容皇后有多英勇,只身前往西北苦寒之地,劝阻西夏结盟于龙止国,停止干戈,也有人标榜皇后的美丽和智慧,更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也站在街上说慕容皇后一个妇道人家却不守妇道人家的规矩,只身前往敌国,简直是丢了泱泱大国的脸面……
这几种言论纷纷扬扬,可是对于慕容霓裳来说却是无所谓听还是不听,她现在累的只想回到承乾宫,让小奴准备好沐浴的用具,然后在美美的睡上一觉,抱着知辰做个好梦,想一想慕容霓裳便心思已经飞回了皇宫,说来也是可笑的,她对皇宫如此的厌倦,只想着日日夜夜能够获得自由,却是走了这一遭之后反而想回宫了。
慕容霓裳的马车进了龙城的御街前,过了天下太平的牌坊后,轻雪便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怎么这么多的百姓!”
慕容霓裳张开眼睛,掀起车帘的一小角看去,只见沿着牌坊后的御街两侧,不顾天寒地冻的跪满了人,而且都极为的恭敬,没有一个抬头东张西望的,又似乎是他们排好了队整齐的等着自己的。
“看来娘娘出使西夏,不顾个人安危,已经令天下万民折服!所以今日娘娘回宫,百姓才会自发的上街来迎接皇后!”
慕容霓裳看着沿街跪着的百姓,忽然间所有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她这一路上,环境恶劣的苦吃了不少,而且还遇人不淑,甚至差点出了意外,坏了自己的名节,最后还被敌国扣押、下狱,若不是靠着自己的坚持和勇敢,早已经无功而返,一直觉得自己这般顶着压力和风言风语出使会不会太不值得了,现在看来,公理自有天知道,百姓因为她促成了龙止国与西夏的和平结盟而欢欣鼓舞,他们再不用担心无休止的战争,更不用担心这个冬天,和明年的春天,会不会家里的男人又要上战场,一切是值得的,作为一个皇后,慕容霓裳此刻在体会得到,并非是锦衣玉食,绵延子嗣,更不是为了得到陛下的宠幸,而是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真正的为天下万民谋得幸福,这样才不亏当得一句母仪天下。
马车行至宫门口,若是大臣、亲王,都要下马车步行至宫内,所以按照规矩,端木玦、太医刘仓,以及随行的御林军统领均下马,慕容霓裳即使贵为皇后,马车进了振阳门也要慢行,所以三个人跟在马车后面,步行到了礼仁殿前,只见端木玦已经率领文武百官和后宫一众妃嫔、皇亲国戚,都在殿外迎着,在白雪的映衬下,一切都是圣洁而又大气磅礴的。
轻雪搀扶着慕容霓裳下了马车,她依旧带着淡紫色的面纱,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端木玦远远地向她伸出手,时间太久了,她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思念已经将她的模样刻画的模糊了,一闭上眼睛反而觉得哪些地方不是很清晰,如今她总算是回来了,但是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却被蒙着面纱,多想捧着仔细的端详一番。
“恭迎皇后回朝!”众人施礼,慕容霓裳将自己的手交予了端木玦,她示意众人平身,目光却一直看着他,这一个月过去了,却觉得他清瘦了不少,可能是冬日的原因吧,想着想着,竟然微微的笑了起来,慕容霓裳很想对他说一句——六郎,我平安的回来了,可是在众人面前,她只能隔着一层轻薄的面纱,淡淡的朝着她笑。
设宴毓庆宫,并没有在礼仁殿,因为宴请了太多人,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皇亲国戚,除了抱病的薛侧妃之外,所有人无一不例外的出席了,慕容霓裳顾不得一身的疲惫换上宫装要去赴宴了,这是属于她的庆功宴,当西夏国的和亲国书呈递到端木玦手中之时,一切就是两国和平的开端,至少在漫长的岁月中,西夏的战事可以搁置了。
柔和的温泉水让慕容霓裳的每一处关节,每一段骨头都舒服的酥麻,她真想就这么在里面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还有宴会在等着她,她不能不去,于是在整理过一番后,她开始梳妆,发髻、眼妆、红唇、衣摆,慕容皇后的妆容向来是后宫里争相模仿的,这次她依旧不能马虎一点点,轻雪和小奴将那顶慕容霓裳很少带的凤冠为她戴上后,慕容霓裳就不能随意的转动脖子了。
“小奴,胭脂的颜色太浓了,擦得淡一些!”慕容霓裳正在修理自己的指甲,西北的天气风沙多,所以她的指甲总是灰突突的,这次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自己的指甲,可身边的丫鬟们却都缓缓地退了下去,包括自己身边的轻雪和小奴,慕容霓裳这才一抬头,没想到却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她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摸上捂着她眼睛的手,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戏弄本宫?!”她知道是端木玦的,可是也没想到端木玦竟然这般调皮的与她亲昵。
没有回答,端木玦用一个热吻无声的倾诉着他对慕容霓裳疼痛的思念,既然他想的疼痛,他就开口去咬她,解开她宫装的扣子,用力的吻着她柔嫩的脖颈,咬着她白皙的耳垂儿,慕容霓裳原本以为端木玦只是亲亲自己而已,越发的发现,他竟然有些收不住了,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走,将她已经扣好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慕容霓裳亦是情难自禁,可是要比端木玦清醒不少,连忙的握住了他贴附在自己身上,如同两条蛇的手,双唇被他咬着,却勉强的说道:“皇上,毓庆宫还有宴会,要来不及了!”
端木玦闭上眼睛,抵着慕容霓裳的额头不停地在喘气,慕容霓裳知道他很想自己,于是轻声的说道:“臣妾也好想皇上,等晚宴过后,过后……臣妾便一表对皇上的相思之情!”
话已经说的极其的露骨,可端木玦还是抵着慕容霓裳的额头不肯动,她怕误了时间,再次的摇了摇他的手,说道:“真的来不及了!”
端木玦忽而睁开了他的眼睛,如同一只在狩猎的猎豹那般的敏锐,看的慕容霓裳心里一紧,在他的目光下砰砰的跳动,再次咬上了慕容霓裳的唇,这次不再是亲吻,端木玦将慕容霓裳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声繁琐的宫装零零落落的拖在地上,沉重的凤冠哗啦一声落地,她一头的青丝飘然而落,慕容霓裳看着双目冒火的端木玦,心中了然——他真的是想念自己的,而且这种想念深入骨髓。
既然是共赴春宵,显然晚宴是不能去了,管密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自然是要对众位大臣说了谎的,他自然是不会说皇后的好话,巴不得借此机会表现出皇后一回宫就等不及的要迷惑皇上,但是在管密离开承乾宫之前,魏意却拦住了管密,“魏公公这是何意啊?”管密的姿态很高,他知道魏意是慕容霓裳的人,但是自己好歹是大内总管,怎能被一个属下要挟。
“管公公,在下只是像提醒公公一句,万事还是聪明些的好,不然公公迟早有后悔的一天!”魏意并非想让管密归顺于皇后,这样的叛徒是不值得信任的,只不过是想提醒管密,万事不要太过分,包括这件事情!
“咱家是这宫里的大内总管,行事如何并不需要魏公公教训,你还是伺候好皇后就可以了,手不要插得太远!”管密一甩拂尘走了,魏意的话他是自然不会听进耳朵里的,而且经过魏意这般的劝阻,管密逆反的心里更为的严重,甚至觉得一定要诋毁慕容皇后一番,不然显露不出他的能力来!
……
春宵一刻已经形容不了此时,只能用抵死缠绵来形容,慕容霓裳尽力的压住自己的喊声,可是越是这般的隐忍,越是刺激端木玦,在寒冷的冬天里,这样激烈的交融让身体滑腻生汗,慕容霓裳在小死过一次之后,只能用青葱般的十指用力的抓着床单和枕头,在端木玦的肩上,手臂上,咬出一个个红色的印记。
一浪再次的涌来,好像是冰冷的浪将她推向最高点,然后等着重重的坠落,可是端木玦却将她不停地抬高、抛起,迟迟等不来那种失重感得下落,慕容霓裳吓怕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轻声的用自己喘息中的声音哀求,那一头乌瀑的长发,纠缠着他的手臂,顺着床沿坠落在地上,随着身体的耸动如同海水中的海藻一般不断地舞动。
柔软的长发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在端木玦身上撩拨,让他心底里原始的兽性完全的激发出来,愈发的随心所欲,让自己的身体驰骋在慕容霓裳的身体中,见她忍得厉害,忍得难受,端木玦便吻上她的红唇,将那短促的呻吟声全部吞进了自己的口中。
不知道他坚持了多久,慕容霓裳的意识慢慢的被他彻底的消磨掉,最后连疲惫都没有力气去感受,只能放松下自己的身体任他享用,御史这般就愈发的柔软,愈是这般的乖巧,就愈是讨得端木玦的心底里**因子的升腾,最后慕容霓裳只能静静的接受他给的,激烈的、温柔的、挑逗的,还有强势的。
终于是被从高处坠了下来,却没有重重的一跌,只是缓慢的下落,让慕容霓裳周身放轻,端木玦拥着她在怀里细细的吻着,好像在品味一道茶点,香浓的茶点,他的吻太细腻了,以至于让疲惫到极点的慕容霓裳就这么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端木玦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一切都很美好,慕容霓裳走了一个多月,他终日的在奉天室与毓庆宫来回,想一想上次自己在她不在之时宠幸了荣答应,便惹她伤了心,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再不敢了,就怕她回来之后生气,端木玦现在是愈发的怕她冷着一张脸,许久也不对自己笑,也不与自己撒娇,好像真正被冷落的是自己。
守着三千后宫佳丽,心里想的就只是她一个人,端木玦有些害怕,又难受的很,只希望她能快些回来,然后狠狠的惩罚她,折磨她,拥紧她,就像现在这样,她不再是多么的威风,多么劳苦功高的皇后大人,而是躺在她怀里,与他抵死缠绵的小姑娘。
或许是端木玦的目光太强烈了慕容霓裳在睡梦中都感受得到了,不安宁的哼唧了一下,试图翻过身背对着他去睡,可是却被两条如同钢筋铁骨的手臂抱得紧紧地,梦中的人皱了皱眉头,迷蒙的睁了下眼睛,哼唧了一声,端木玦抵着她的额头,继续吻着她的脸颊,柔软的耳朵。
“不要啦!”慕容霓裳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以为他是再次的兽性大发,方才的欢好已经耗费慕容霓裳太多的力气,不禁有些生气,所以不顾他的拥抱,到底是翻身背对着他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