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一百三十三章 灵药(二)(2 / 2)

“你们两个现在外面候着!”主子有话,奴才自然不敢违背,金兰玉兰将门关严,厚厚的一层门帘挡着,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沈若怡这才解了自己身上厚厚的斗篷,向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的臧布泰走过去,只见他周身都是积雪,整个人也近乎是坐在雪堆里,绕过身前一看,他还敞着襟怀,脸色憋得有些发紫了。

“你这是怎么了?!”沈若怡蹲下身握住臧布泰的双臂,只觉得他周身发热,哪有人坐在雪里还这样热的。

“走开!我让你走开!”臧布泰忽而张开双眼,如同猎豹一般的双目如同喷着火舌一般,黑亮的色彩让沈若怡感觉到了一丝复杂而又奇妙的情绪,是愤怒,为何却又无奈,是痛苦为何却又隐忍,直到臧布泰突然将沈若怡扑倒在地,撕开她的外裳,如同猛兽一般的将她压在身下。

沈若怡吓呆了,她不是第一次与臧布泰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虽然他是粗暴了些,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沈若怡心中猜中了些什么,臧布泰疯狂的动作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沈若怡还怀着身孕’若是此时与她欢好来解身上的**,就一定会伤了沈若怡和他们的孩子,臧布泰几乎是喘着粗气起身,好像一头愤怒而又濒临死亡的猛兽。

“舒呼兰给你下了**?!”沈若怡连忙起身问道,顾不得此时的她有多狼狈,她看着臧布泰那样痛苦的蜷缩在一角,就知道,如果再不将他体内的**药性缓解掉,臧布泰就会血脉喷张而死。

“金兰玉兰!速速准备一桶冷水来!然后在准备温水沐浴,快!”沈若怡突然打开门,让两个丫鬟下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去准备。

沈若怡反手锁上了书房的门,走到臧布泰的身前,蹲下身,看着臧布泰说道:“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不要你伤害我也能够解除你身上的药性,只是你必须要相信我!”

臧布泰绝望的看着沈若怡,心中五味陈杂,只见她一件一件的除去自己身上冬日里繁琐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肌肤,直到最后一层裹胸也被除去,她伸手去解臧布泰已经不整的衣衫,起初臧布泰还躲了一下,可是看着沈若怡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双眸,臧布泰便顺从的让她除去自己的衣衫。

两个人裸裎相见,沈若怡解开自己的长发,伏在臧布泰的胸膛,任由他疯狂的吻着自己身体,脸颊,也回吻着他,双手很生涩,却又尽力而为的舒缓他的痛苦,这是沈若怡能够想到的唯一保全臧布泰尊严,却又让他活命的方法,尽管委屈了自己。

……

“将军是怎么了?”金兰一边烧热水一边问道,玉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不让他们两个进去,摇了摇头答道:“主子的事情咱们别管了!快准备沐浴的用具吧!”

按照沈若怡的要求,两只木桶摆好了,一只里面是冷水,另一只是温水,地上还摆着几只盛满了热水的木桶,玉兰再次的检查了案上的毛巾、干净的衣物,确认无误后和金兰一同到书房门前复命了。

“夫人,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玉兰敲了敲门,只听见沈若怡隔着窗子答了一声,“你们两个下去吧”

“你穿好衣衫去浴室吧,我已经命丫鬟准备了沐浴,一只里面是冷水,另一个是温水,你说是觉得身上还难受,记得先泡一会儿冷的,然后在清洁身子,我去找大夫,你放心,一定找可靠的人!”沈若怡草草的穿好衣衫,用宽大的斗篷将自己一身的狼狈覆盖住,忽而被臧布泰从身后抱住,沈若怡并未慌张,因为这力道和感觉,她心里知晓,臧布泰已经好很多了。

“对不起……”臧布泰将头埋在沈若怡的肩窝里说道,沈若怡只是握了他抱着自己的手,“对不起什么?你又没做错!”

“谢谢你!”臧布泰又说道。

“好吧,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沈若怡拿开他的手,背着他起身出门,始终没回头看一眼臧布泰狼狈的样子。

臧布泰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回到卧房的时候,沈若怡已经叫了大夫在等他,是一个看上去极为老实的长者,臧布泰坐下身让他把脉,些许过后,那老者提笔写了一张方子,用汉语说道:“夫人,这是药房,服用两剂即可恢复,只要注意进来吃食要清淡一些,不要沾染燥热的、辛辣的东西即可,不过也无大碍,应该就是上火而已!”

“我记住了!您慢走!玉兰送客!”沈若怡将方子交给金兰,吩咐她去抓药,沈若怡略懂一些医术,这方子不过是去火的,即使让别人知道也没什么大碍,所以无需偷着藏着的,她看了一眼臧布泰,似乎脸色都已经恢复了。

“你放心吧,这位老者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听闻可都有战事,便觉得无辜被伤的百姓会很多,便千里远来积一些善缘,也赚些银钱,今日本来要离开这里的,你是他最后一个病患,所以不用担心了!”沈若怡考虑很周到,她知道臧布泰是男人,而且身居高位,被人暗算服用了**,最后用‘那种’方式化解是有些不体面,所以她处理的很小心。

“谢谢你,若仪!”臧布泰握紧沈若怡的手再次道谢。

“谢谢的话说一次就够了,多说也是无益,不如你送些实惠的给我,比如送我回中原!”沈若怡还以为自己提出要走他会生气,没想到臧布泰只是握紧了自己几分,看着她的眉眼说道:“别走,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在我们西夏,如果一个女子能为男子处处着想,她便是心中有了那个男子,我想你即使不爱我,也算是心中有我的!”

沈若怡并不否认,臧布泰所染对她的行径很恶劣,但是对自己真的很好,记得第一次将自己绑在密室里的时候,因为用了些力气,手腕上就磨出了不少的伤痕,他呆呆的望着那些伤痕,认真的为自己上药,轻轻的呼着,那单纯的目光好像一个孩子对待自己心爱的玩具,他轻柔的动作让沈若怡想起来自己的师父,每次自己在外面同别人打架受了伤,师父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还有他经常费着心思的给自己送来的小东西,吃的、用的,只要听自己说了些什么,哪怕是提了一嘴的枣泥糕,也会记住第二天送来,沈若怡知道自己是个缺乏关爱的人,她的爱情很简单,如果有谁对她那般的好,她也是愿意爱他的。

就像沈义澜,一开始他救了自己,而且让她住在自己的家里,沈若怡便满心的感激他,喜欢他,可是沈义澜并不爱她,甚至她的一厢情愿可能会成为沈义澜的包袱,如果这样那自己为何不去爱臧布泰,他是那样的爱着自己。

……

远在西夏国的沈若怡和臧布泰因为舒呼兰公主一场疯狂的挽回爱情的阴谋反而走得更近,这个消息同时也传到了慕容霓裳的耳朵里,身在龙城郊外的护国寺,可慕容霓裳并不是来静修的,就像当初的柳梦璃一样,身处清宁宫可心中并不清宁。

读过了端木琰从西北传来的密信,慕容霓裳倒是觉得天意弄人,她本想心狠一些除掉沈义澜,上天怜惜沈义澜便送来了一个太原剿匪的好机会,既留住了沈义澜的性命,又让自己的兄长能够得以回朝为官,现在她想杀了沈若怡,激怒沈义澜,然后让沈义澜因冲动出兵,参奏给端木玦,撤掉沈义澜的位置,可上天怜惜沈若怡,又赐了这么一个机会——让沈若怡与臧布泰相恋。

如此一来,慕容霓裳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将沈若怡和沈义澜二人的关系让端木玦知晓,自己昔日里‘心爱的’女人被敌方将领纳为小妾,谁能保证不是沈义澜有心与西夏国串通,没准就是一出凤仪亭,使得是美人计。

而端木玦是不会怀疑沈义澜会私通敌国的,所以他会为了保全沈义澜的性命将他召回朝中为官,除去大司马的位置,到时候就要重新的物色一个大司马的人选,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比自己的兄长更合适的了。到时候自己兄长坐上大司马的位置,汪太后必然会心生嫉恨,自己又恰逢生产之际,若是谋划得当,或许就能够借此机会一举铲除汪太后在宫中的势力,让端木玦对她彻底的失望。

慕容霓裳不停地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她满怀希望,慕容开始有些怀疑,这一世的重生能够如此顺利的走到现在,是不是上天的旨意,前世的自己太过悲惨,所以老天爷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亲手铲除欺辱她的人,让她也亲手实现自己的理想。

慕容霓裳一直在摸自己的肚子,轻雪就很紧张,以为她是难受想要生了的前兆,瑞嬷嬷说珩贵人生了一个多月了,娘娘也快到日子了,她从来没伺候过孕妇,只听宫里的老人讲,女人第一胎都很痛苦,而且很多女人因为第一胎便难产而死,皇后的身子弱,自小娇生惯养,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