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的‘溃烂’自然不是真的,慕容霓裳既然要演一出苦肉计,就不会草草准备,端木玦是个疑心的人,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将端木玦对自己的亏欠利用到最大的限度来,所以她和刘仓想了个办法,在已经结痂开始痒痒的伤口上擦伤了一层薄薄的腐肌胶,这样已经张合上的位置被腐肌胶一腐蚀仍然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便有了触目惊心的效果,而实际上腐肌胶不过是去掉了新肉上面的结痂,不会伤害到新肉,用腐肌胶最大的代价便是肩头上会留下伤痕,不过也没关系,待到伤口完全的好了,将清痕凝露涂擦在疤痕上便会消除。
“伤口还是深了一些,短短几日是无法恢复如初的,皇上不要心急,想必再过几日就不会再这般样子了!”慕容霓裳轻轻地拂去端木玦的手淡淡的说道,脸上并未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倒是她原本那淡漠疏离的神情又回来了,看得人心里疼得厉害。
“冬妹……”
“皇上!”慕容霓裳打断了端木玦的话,一方面是按设定的来,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再听任何的借口,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伤成了那般,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过是‘薄情’二字最为的贴切了,“臣妾好不容易回宫,皇上也在这凤临宫,还是说些开心的事情吧,何必非要揪住那些令人心寒的过往之事。”
慕容霓裳说道‘过往之事’四个字时候显得有些让人害怕,端木玦心中油然而起一种不安,好像她说的‘过往’也包括自己,如果自己成为了她的过往,那将会是怎样?端木玦觉得脊背山一寒,“皇上好多日子都没吃过凤临宫的菜了吧!不如今天的午膳就在凤临宫用如何?”她歪在榻上浅笑着问道,端木玦随口便答应了一句‘好’,其实奉天室里还有大臣在等着他,可慕容霓裳的样子很难让人人心的拒绝,所以他只能姑且的推掉了奉天室里的人,待午饭过后将慕容霓裳哄睡了,自己再去解决前朝的事情。
午饭过后,人总是要困顿的,尤其是一早上为了准备回宫,慕容霓裳着实是没怎么睡好,所以和端木玦一躺在**,放下了朦胧的纱帘,天气微凉不热,反倒是适合午睡了,端木玦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着,慕容霓裳很快便跌进了软软的梦想,连端木玦轻拍着自己的节奏都慢慢的消失。
……
屋子里是一阵淡淡的茉莉清香,不是沉香散发出来的生硬的气味,好像是躺在众多茉莉花的花丛里才能嗅得到的味道,又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身下软软的,好像躺在云端一般,翻了个身,手心便如同触及了丝绸一般,凉凉的、滑滑的,还柔柔的,端木玦不禁又吸了吸鼻子,舒服的向着那柔软蹭了过去,靠的更近了。
猛地一睁开眼睛,端木玦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这才看见自己正躺在凤临宫的**,身边是被他惊了一跳的慕容霓裳,自己的手还握着她的的一缕发丝,原来那柔软的触感就是来自于她的长发。
自己明明是想哄着她睡着后自己离开的,怎么也莫名其妙的躺在**睡着了,或许是这几日太累心了,失眠了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中午多躺了一会儿便睡沉了,掀开床帘看去,果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都已经燃起了烛台,看见床边小几上放着一小瓶的花露,他突然想起慕容霓裳给他看过的茉莉精油,想必那清香的柔和的茉莉香味便是来自那茉莉精油,端木玦伸了个懒腰,看着侧卧在自己身边的人有躺在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睡得怎么样?”端木玦问道。
“臣妾睡得还可以,倒是皇上一定睡得是极好的!”慕容霓裳轻轻地掩了掩嘴,笑着继续说道:“因为陛下都打起了鼾来了,臣妾可是被陛下的鼾声热醒了呢!”
端木玦脸上一阵的尴尬,自己哄她睡觉,结果自己睡的死沉,还不等说话,慕容霓裳便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抚上端木玦的脸颊,轻声的问道:“皇上,别太累着自己,龙体要紧,陛下身体康健,冬妹才能放心,也是天下万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