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秦颂问,你干嘛要他算你的年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叶菲心中有鬼,面色讪讪,说:“女人的年纪是可以作假的你不知道吗,我越是这样说,他越不敢随便猜,想着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说不定都是大妈了”。
秦颂揉揉她的头发,叹气,“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别是学习学傻了”。
“怎么会,我觉得学习是一种乐趣”,叶菲睁眼说瞎话。
两个人嬉笑怒骂,走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叶菲叫嚷着想吃蛋糕,还指名要吃那个著名的店,秦颂劝道:“得先吃饭,吃了饭才能吃零食,别忘了你的胃病”。
望着秦颂严肃的脸,叶菲把“蛋糕也是饭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忙点头,“好,好,先吃饭,都听你的好不好”。
秦颂这才展露了笑颜,嘴角轻轻勾起,看上去温暖极了,那是叶菲最后一次见到少年的笑容。
所谓命运就是这样,永远占领这绝对的领导地位,当你高呼着终于掌控了自己的人生的时候,它却站在更高的苍穹智商,露出讥笑嘲讽的面容。
叶菲接到余蕙兰的电话匆匆赶回家里,余蕙兰的那句话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你爸他,出轨了”。
在没有得知具体的信息之前,叶菲不敢胡乱猜测,说不定是她妈疑神疑鬼了,可是直觉却告诉他,叶长河是有先例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是不知道这回是谁。
回到家后,余蕙兰正坐在沙发上愣神,见叶菲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叫了声:“菲菲”,神情没有太凄楚。
叶菲松了口气,她妈自打工作之后,心里承受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要是搁以前,听到这种消息,哪里还坐的住。
余蕙兰把事情缓缓讲了一遍,原来今天她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那个女人上来就说,我怀了叶长河的孩子。
“然后呢?”叶菲追问,怎么说了一句就不说了。
“她就说了这么多,然后约我明天见面”,余蕙兰说了一个地址,然后问:“你说哪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本来想问你爸的,可是电话拨通了却又给挂了,万一那个女人说的是假的,我质问你爸,不是伤了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吗,我想明天看看再说”。
“你说的很对,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菲握紧了妈妈的手,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的问了一句:“若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余蕙兰半晌没有吭声,眉头拧了又拧,说了一句“我相信你爸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
叶菲只能安慰道:“您这一年又是挣钱又是照顾家里,还不定时地回老家看奶奶,您的改变爸爸看在眼里,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对了,我爸今晚不回来吗”。
“不回来了,这段时间接了个大工程,忙的厉害,最近都没怎么在家”,余蕙兰回答的漫不经心,叶菲的心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