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叶菲都是自己搓的,余惠兰每次都说自己搓的不干净,非让搓澡师傅给她搓,尽管叶菲身心抗拒,可搓完之后身轻如燕,叶菲觉得自己至少能瘦两斤,就渐渐接受了别人给她搓澡。
余惠兰一招呼,一个中年女人在搓澡的**铺上一层薄膜,然后用眼神示意叶菲躺上去。
叶菲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躺了上去,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师傅从叶菲的胳膊开始搓起,被陌生人一碰,叶菲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毛病她自己叶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有的,或许很多人都有这种毛病,被一个陌生人热情用力地摸遍全身,这种情形太诡异了。
给叶菲搓澡的这个师傅从叶菲一躺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叶菲感概,搓澡师傅的技术虽然各不相同,但他们与你聊天的热情却是相同的。
一个优秀的澡堂师傅,不仅能跟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还能从财米油盐聊到今天德国的汇率。
江湖上甚至还流传着这种传说:
世界上有两种职业的人,工作时忍不住不跟你聊天的,一种是司机,第二种是搓澡工,如果有第三种,那一定是理发总监。
这个段子是叶菲前世听同事说的,现在想来颇有几分道理,这两种职业都是重复性操作很多的行业,也就是说这两种职业都很无聊,跟人聊天是个打发无聊时间最好的办法了。
叶菲用“嗯”,“是吗”,“哦”来回应搓澡阿姨的热情,直到她从**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说:“我也觉得红色的羽绒服好看”,啦啦啦,终于搓完了。
女生洗澡是个非常繁琐的过程,以前叶菲活的糙,自重生后觉得女人还是精致一些的好,于是学着余惠兰的样子,洗头,抹上护发素,轻轻按摩让护发素更好的吸收。
洗好了以后还有一系列的后续工作,先是涂身体乳,然后是水,乳液,保湿霜,这些叶菲都带的有,母女俩用的东西不同,可是手法和顺序却出奇的一致。
不是叶菲矫情,而是z市的冬天实在太干了,她一油性皮肤如果不涂身体乳,一脱保暖裤,会带下来一层白色的碎屑,跟头皮屑似的。
叶菲在涂乳液的时候,旁边一妇人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忘带面霜了,你的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叶菲是属于那种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人,想着应该也用不了多少,于是点头答应,把东西递了过去。
谁知道还回来的时候,瓶子空了一大半,叶菲心生不满,她是善良没错,可不是冤大头,这瓶身体乳很贵的,她忍不住开口:
“脸皮真厚,怪不得用了大半瓶,也不嫌糊的慌”。
那个女人刚想反驳,旁边一具白花花的肉体开口说道:“不是自己的啊,怪不得抠那么多,我看见她抹身上了”。
叶菲拿眼横那个女人,女人自知理亏,嘟囔了两句离叶菲远了些,叶菲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况且刚才都讽刺过,气已经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