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叶菲和孟依依几乎是小跑着往教室赶,叶菲气喘吁吁地问:“不是说理科班的女生少吗,怎么上个厕所还是跟打仗似的?”她的尿意本来不明显,想着只当陪孟依依了,可是在厕所待了一会儿,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受周围“哗哗”的水声的影响,她的尿急越来越明显,差点都快憋出内伤了,才抢到了一个位置。
“我们班的男女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女生的比例和你们文科班肯定没法比,可是禁不住理科班多啊,总体算起来女生人数可比文科多的多,可这栋教学楼的女生厕所却没有因此增多,这在哪个学校都是普遍现象,你别跟我说你还没适应。”
“也是,我是从文科转理科,又不是转学校”,叶菲为自己突然的犯傻感到羞耻,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淡定啊,肯定是因为刚来就碰上了物理课,让她所有的心里建设都化为泡影了。
“下一节是什么课啊,我们要是迟到了会不会被人翻白眼?”
“这点你放心,张进老师,就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你刚才不是也见了吗,整个就是一面瘫,平时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他是不会翻白眼的”,孟依依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儿,很少这样评价人,可是在叶菲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变得活泼,或者假装活泼,内心深处,她是不愿意让叶菲担心的。
“哦,那就好,我最怕那种,你稍微犯一点错误对方就不依不饶的老师,我们的物理老师姓张啊”,叶菲还在发表看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脚步,“你的意思是这节课还是物理课?”
“是啊,连着两节都是物理啊,快点,上课铃响第二遍了。”
刹那间叶菲想到了一个词语,生无可恋。
不同于文科班的上课氛围,十班的课堂气氛很凝重,当然叶菲不知道是每节课都这么凝重,还是单单只有物理这一门。正如孟依依所说,张进老师是一个面瘫,他的眼睛狭长,颧骨有些突出,带着金丝眼睛,看起来是个很睿智很博学的人,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知名大学物理专业的高材生,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
叶菲在第二节物理课上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物理老师的相貌,性格和讲课方法,得出的结论是,张进是一个很没有意思的人,这样的人会让她对物理更加没有兴趣的。可是随即一想,能把物理讲的妙趣横生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况且,不管谁是物理老师,叶菲觉得自己对物理一样没有兴趣,所以,她研究了一节课的成果连屁都不如。
叶菲在大课间挪动着小碎步到了秦颂的桌边,笑的一脸谄媚,然后把自己上一节课的结论小声抱怨了出来,少年刚刚从梦中觉醒,脸上尽是红痕,用迷蒙的双眼瞟了一眼叶菲,“人家是来讲课的,又不是来演讲的,要那么多表情做什么?”
“我知道,可是他最起码要注意抑扬顿挫吧”,叶菲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这样的讲法,要我这样的人情何以堪啊?”
“所以呢?”秦颂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无奈和促狭,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抱怀,等着叶菲的最终目的。
“所以,我需要的帮助”,叶菲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年,“非常,非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