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乱,一脚踢在旁边捶腿的小厮屁股上,“去,把你五娘给我唤来书房伺候。”
小厮揉揉屁股,就要去时唐靖裕喊住他,“等等,要不然唤你大娘过来伺候。”
小厮张大了嘴巴,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爷——”
唐靖裕手捏着下巴,像是在回味,“细细看来,你大娘模样儿也不差,身段比你几个娘都好,若是性子能软和些,那便更好了。”
小厮哪里敢议论哪个娘身段模样,站了一会儿,唐靖裕半日没说话,又恐一会儿没唤来人仔细挨打,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大爷,是唤哪个娘来?”
管黎和唐靖裕是正头夫妻,若是行房岂能在别处,不合规矩。不过唐靖裕一向不太注重这些,从前高兴了妻妾同榻也不是没有的事儿,只如今这位大娘最重规矩,贸贸然去唤她,惹着了那位可是要挨打的。
“唤你五娘过来伺候!”
脸上还有些火辣,唐靖裕这口气实在下不来,心想着要下下管黎的威风才好。
日落西山,唐家老小收拾着准备去族里过节,老太太虽然病着,也撑着教唐太太和一个丫头扶着出来。一家子女眷都到齐,唯独刘氏和唐靖裕还没过来。
等了许久,一个丫鬟过来说:“七娘害肚疼,大爷正陪着,只怕去不了祖宅那边。”
唐太太和老太太不知道,底下的妾侍们都知道刘氏的伎俩,唐靖裕若是去哪个屋里歇了,刘氏必定要害肚疼的。
“既然这样,那陪着她就是了,有我们几个去也是一样。今日过节大家高高兴兴的,不许说闲话。”
唐太太发了话,众人就是有怨言也不敢抱怨出来,先过去与老太太说一声。
老太太想起早晨刘氏说的那些话,心里觉得恶心,就算怀着唐家的子嗣又如何?那刘氏外作贤良,内藏奸诈。这女人哪里是正经过日子的,分明是个败家的主儿。
“她害肚疼,请大夫看着该生生,该吃药吃药,又不是正经老婆,有甚要紧的。去,唤你大爷来!若是不去,我权当没他这个孙子!”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吼道。
众人暗暗纳罕,老太太一向宝贝孙子和刘氏肚里的孩子,今儿怎么说这样的话来?
丫鬟也不敢耽误,即刻去将唐靖裕请了来,那刘氏听五娘说唐靖裕差点把管黎给睡了,这才装的肚疼,不让两人单独相处,偏偏老太太今儿有些左性,非要唐靖裕去祖宅,为防止这两人好上了,刘氏寸步不离跟着。
二人懒懒散散地过来,唐太太见了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搀扶着刘氏,心疼地道:“哎呀,你好好在屋里歇着才是,外头有我呢?你操什么心?”
众妾听着不免心里不满:这话若是说大姐姐也就罢了,她一个后来的小老婆有甚值得她操心的?
管黎知道,唐太太这是犯了老毛病了,谁给点好处,便将谁当自己儿媳妇,横竖唐家都不想呆,还在乎名分?
唐家马车不多,妾侍们都是三个一辆车,刘氏眼尖看着管黎的轿子停在前头,故意捂着肚子“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