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管黎不肯请大夫,当真是旧恨加新仇,孙婆子扯过三姑奶奶,呼呼喝喝地道:“走,咱们问问她去,安的这是什么心!若是大郎有个三长两短,教那小**妇儿给大郎偿命。”
三姑奶奶也恨管黎不肯请大夫看孙秀才,只是刚才不敢走开怕孙秀才一时间要什么寻不着人,有了婆婆做主,巴不得一声跟着孙婆子一同往管黎屋子去。
三姑奶奶派人来时管黎还没起来,是婉容听见,也不惊动里头打发那丫鬟回去。又想到孙婆子泼辣,吩咐丫鬟们都起来准备好,只等孙婆子来便乱棍打出去。
管黎身上软软的,待起不起,又教丫鬟拿了薄荷含在嘴里醒神,忍着难受慢慢起来。
孙婆子带着三姑奶奶冲到管黎门口,此刻丫鬟们正在打水进去与管黎净面,孙婆子不由分说上前将水打翻,就要往屋里冲去,好在婉容早有准备,将其拦住。
婆媳两个与丫鬟们扭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朝屋里大声叫骂道:“狠毒的贱人,我儿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害他。”
婉秋听见立刻从屋里跳将出来,冲着孙婆子道:“你老人家可别混诬赖人,我们娘才起来,知道你们什么事儿?你老人家气不顺拿你家的人撒气,咱们娘别说你,就是老太太也不敢说一句重话。”
婉容也跟着帮腔:“我娘可是正经公侯千金,辱骂朝廷命官之女,这个罪名你可是担当不起的。”
孙婆子闻言虽有些心虚,可到底不是那等胆小之人,强口道:“凭你是谁,也不能对我儿子见死不救。你说你是公侯千金,我儿子还是未来的状元郎呢!比你这下作小贱人不知高贵多少,趁早儿与我滚出来请大夫好好伺候我儿,出了半点差错,我老婆子可不是吓唬大的。”
孙姑奶奶见婆母闹的不像个样子,况且老太太和唐太太又偏心管黎,怕闹大了不好开交,因此对那婉秋姐妹道:“我不与你们几个说,教你主子出来说话,我和我们太太好歹是客,你们押犯人似的将我们拦在门外是个什么意思?唐家是这等待客的,若是她不出来,我就去娘去。”
婉秋姐妹在王府里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这会子别说回唐太太,就是说回王妃也不见得能吓唬得了她们两个,才要说话突然听见围墙外头一个声音。
“大清早的,姐姐这是请戏班子看戏不成?”
张氏早听见底下人说孙婆子和三姑奶奶要找管黎的麻烦,立刻梳洗了赶来。
一进门将几个媳妇拉着三姑奶奶婆媳,三姑奶奶还好,孙婆子对这些人是又抓又咬,抓咬不着便吐口水,笑了道:“哟,亲家太太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哪个丫头得罪了你,说给我,我打她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