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香总算是知道这事从哪里出的了,再一联想到那李芝兰离开时的神情,那还有不明白的。不等苏馥香出声,周书记一巴掌就拍在了办公桌上,大声的呵斥道“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一个大男人就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敢谋私,根本无法想象你们平时在外面是怎么办事的,这事一定得严罚,没得寒了老百姓的心。”
说完周书记就让那男同志去叫收购站的站长,苏馥香满眼敬佩的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觉得这才是心中真正为民作主的好官。
周书记想到了什么指着苏馥香对那男同志道“你顺便带她去收购站,按正常价把那笋给收了。”
苏馥香听了忙跟在那男同志的后面,知道自己在留在这肯定不好,她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想来那金大良是不会有好结果了,能有这样的效果她很是满意了。
苏馥香从另一个收购员手中拿过钱,买了一点肉急急的回家了,第二天,又是早早起来,这次多了一个伴,梁小妹。
梁小妹也是个能干的,两个说说笑笑很快就爬上了山,这次苏馥香换了块山头,昨天扯过点,今天肯定没有了,有也是小小的,得缓上一两天。
这次在山上没有碰到李芝兰,下午去送笋的时候,刚巧又碰到她送完了笋,见到苏馥香,眼里迸着恨意,再看着已经换人的收购员,哪还有不明白的。
苏馥香朝她笑笑,一点也不把她的恨意放在心上,反正她也只能瞪瞪奈何不了自己。
扯完笋接着就是上山摘金银花,那金银花随处可见,但是如果你要摘来买钱,那就只能去悬崖峭壁上找,只有那才很少人去,这扯金银花比笋更难,那笋都是在成片的竹林中,荆棘比较少,这金银花就不同了,它就是喜欢爬上那些树藤荆棘上,一个不小心,那衣服都划破,而且金银花摘上一背箩晒干下来,那也就一斤,幸亏那价格要比笋高不少。
苏馥香自然知道哪个地方有,哪个地方的崖该怎么爬,等这一切忙完,她的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痕,当然手中总算又有一点小钱了。
王珂期间又写回了几封信,苏馥香从那信中得知外面世界的变化,一种喇叭裤悄然从南方传遍了各个大城市,很多青年都以自己有一条喇叭裤而得意,不过他们的学校老师却禁止他们穿,认为这裤子就是代表着没落。腐朽,是资产阶级的裤子,甚至有些极端的,会拿着一把剪刀站在那,一看到就剪,而学生们为了时尚,总是与老师们斗智头勇。
而且外面的大街上,似乎是一夜之间,那些女人的头发都成了卷发,王珂一点也不喜欢,说那些卷发说成是爆炸头,实在不知道哪里好看了,一再叮嘱她千万不要去模仿,就现在那种直发最好看。
苏馥香想着前世看过的电视,幻想着那些女人的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应该就是最早的时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