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女人每每在他生气的眉眼下都是唯唯诺诺,撒娇求饶的话说了遍,忏悔和保证一茬一茬,之后不仍然是死性不改吗?
这回连小西都能押出去,下回是什么?
楚堰不敢赌。
他闭了闭眼,想起他没得眼疾之前,洛紫瑛懒是懒了些,但还算顾家。
自从他得了眼疾之后,就愈发嫌弃他和小西。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女儿尚躺在西屋的炕上,被赌局吓的瑟瑟发抖缓不过来神。
楚堰不想再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他顿了顿,怕小西再落入洛紫瑛手里,把女儿领出来,径直朝东面村子的住处走去。
洛紫瑛在空**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个遍,不禁叹了口气。
厨房只存了些白面,除此外什么都没有,三间屋子,正屋只有一张桌子,东屋西屋他们三人的房屋,都只剩一张炕。
其余的粮食家具,要么被原主赌输出去了,要么不久前被楚堰凑拿着去换回小西。
现在家里没什么能赌的了,楚堰担心小西将来会成为赌博的筹码,急欲离婚,这局面该怎么扭转呢?
“紫瑛呢!”
一个大嗓门在家门前响起,洛紫瑛出去,见是隔壁的黄老太太。
这黄老太太性子泼辣,不肯轻易吃亏,但倒是热心肠,洛紫瑛客气问道:“黄二婶,你有什么事吗?”
奇了下洛紫瑛今日说话这么客气,黄老太太道:“你家楚堰带着小西往村长那儿去,你俩又闹矛盾了?赶紧去看看吧!”
洛紫瑛一惊。
每每原主和楚堰闹冲突,都是找村长主持公道的,村里人都知晓。但这回显然不是小打小闹,楚堰分明是要去离婚!
同黄老太太说了声“谢谢”,洛紫瑛急忙追过去。
村长家门前热热闹闹的,除了几位村干部,如今不是农忙,有多数闲的发慌的村民也都围那儿探着脑袋,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交谈道:
“这楚堰脾性够好,忍到那败家娘们败完了家财,才舍得说离婚!”
败家娘们本人从一众村民中挤了进去,就见村长拍了拍楚堰的肩膀,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道:
“这两人过日子谁没个坏毛病呢,忍忍也就过去了,轻易把离婚挂在嘴边才是坏了情分。楚小子,你看小西还小,最是离不得母亲的时候。”
“洛紫瑛那丫头真也没有坏的品行,楚堰,为了孩子,这婚还是别离了吧。”其他村干部也劝道。
不过他们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心虚。
一个村子的,洛紫瑛的德行谁不清楚,要是这败家娘们是他们婆娘,他们一定第一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