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雨今晚不用值夜,早早的便回了下人房休息,随着墨色渐浓,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从**薅了起来。
“啊——”
以为是公主府进了贼,润雨下意识的想要大喊求救,结果强硬被捂住了嘴。
“叫什么?!”没好气的女声响起,是桑枝,“身为男子,胆量怎如此之小。”
见是熟人,润雨松了口气,但后背依旧绷得紧紧的。
他捂住自己的衣裳,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桑枝,嘟嘟囔囔的问:“那也有哪个女子大半夜会进男子的房内?你想干什么?”
桑枝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就润雨这小身板能有什么可看的?
“公主召见你。”桑枝压低声音道,“跟我走,动作小些,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尤其是驸马!”
大半夜找他昭阳公主能有什么不可让驸马知晓的事?
润雨疑惑的挠了挠头,乖乖跟着桑枝走了。
洛紫瑛只里衣外只批了一件浅紫色的外袍,一头如瀑布的墨发用一根簪子松松挽住。
哪怕装束简单,也难以掩盖眉宇见绮丽的容色。
手里把玩着玉佩,见润雨被带进来,洛紫瑛头都不抬:“下午本宫走后,驸马那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没有人来拜访过?都一一讲来,不许隐瞒!”
话语最后有几分尖锐的寒芒,气势强劲的叫润雨生不起阳奉阴违的心思。
若说下午发生最过分的就是苏面首非要来隔应驸马。
依着润雨对秦秦扶光的了解,尽管驸马的表情淡淡,但没有一点气性根本不可能。
怀着报复的心情,润雨顿时口如悬河把苏建安下午的种种行为言语都详尽复述出来。
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好叫公主知道苏建安是何等放肆。
“又是他?!”
听罢,洛紫瑛握紧手里的玉佩,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字。
想秦扶光好些次好感度跌落,都跟苏建安脱不了干系。
洛紫瑛这回绝不会再绕过他,一定要让苏建安张记性。
隔天。
苏建安辰时从公主府的偏门偷偷摸摸溜了进来,袍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沾了些水渍。
他心知不能让丫鬟小厮看见他,会院子的时候一直走的罕有人至的小路。
路过一座假山时,身后有两道丫鬟的交谈声由远及近,苏建安急忙侧身躲进假山的空隙里。
两个丫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走过假山谈话声仍不停歇,语气还带着侃笑惊讶。
“你听说了?昨晚公主让驸马爷侍寝了!”
“当然!公主衣衫凌乱从驸马房中出来的身影好些人都看到,不过据说……”
后一个说话的丫鬟鬼鬼祟祟左看看又看看才敢小声道:“公主没在驸马房中待多久,就出来了。”
等她们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苏建安凝着一张俊俏的脸出来。
秦扶光侍寝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禁升了些危机感。
肯让秦扶光侍寝,最起码洛紫瑛是真不若从前般厌恶鄙弃他了。
回到院子里,苏建安边把湿了的衣袍换下边想对策,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厮恭敬的请安声:“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