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面首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生,闻言面色“唰”的一下全白。
他自知露馅的差不多了,却仍心存妄想,迈上前一步,李面首两腿都在乱颤,竭力装的镇静,死鸭子嘴硬狡辩道:
“公主冤枉啊,微臣这些天都在闭门思过,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看李面首那副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洛紫瑛勾唇笑的嗜血,一把扯过小厮扔到面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猜踩着他道:
“冤枉?好好替你主子和本宫这群面首解解惑,也好让本宫瞧瞧我这小小的公主府藏了多少手狠手辣的玩意!”
家人的性命都系在昭阳公主手里,小厮一点隐瞒都没有,颤巍巍的把李面首收买他的事再叙述了一遍。
随着小厮细节讲述的越来越细致,连他交易那天佩戴的什么玉佩都说了出来,李面首面色灰败,自知无力回天。
“公主!”他走投无路下发了癫,疯狂朝着洛紫瑛冲去,狰狞的哀嚎道,“微臣伺候您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您为了秦扶光那个贱臣居然下了我们一干面首的脸面,他该死!”
“我是犯了错,但也是太恋慕公主的缘故,求您看在这些年的情谊上宽恕微臣一次!”
李面首眼里闪着凶光,洛紫瑛清楚的意识到,他只是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打着拿她当人质脱身的念头。
洛紫瑛眉梢轻挑,冷静的站在原地。
公主府的侍卫们不是吃干饭的李面首没闯到洛紫瑛面前,便被抓住捆压。
“李面首给驸马下药罪无可恕。”洛紫瑛起着杀鸡敬猴的心思,面无表情下令,“赐五十鞭刑。润雨,等他受完鞭挞,用那有问题的药膏给他上药。”
“而后把人押送京兆尹,按律法处置!”
她这此举算是替秦扶光出了一口气,润雨兴高采烈说了句“是”,准备到时候亲自动手,让罪魁祸首也尝尝那药膏的威力!
李面首脸上浮现了几丝惊惧。
五十鞭下来,他半条命都没了,再加上那掺了东西的药膏……
没有比他更清楚那药膏的效果!
他哭爹喊娘想再说几句求饶的话,守卫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破帕子,任他呜呜挣扎,没什么感情的拖着人压到亭子外已经准备好的刑具上。
鞭子哗啦啦抽的人皮开肉绽的声音就在几十米开外,面首们均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声,却统一在心底暗骂李面首这个废物!
对秦扶光动手也就动手,怎么不做的细致点,让公主抓到证据,说不准等会还要牵连到他们身上!
洛紫瑛冷眼旁观面首们的神情,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
秦扶光之前在公主府的地位被原主踩到了低贱的泥里,哪怕她下令废除,观念也不是一时半晌能更改。
这些面首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轻视秦扶光,不定什么时候心里失衡便又伸出暗害的毒手,留着始终是祸害。
纤细的食指弯曲,洛紫瑛敲了敲亭中那方梨花木质圆桌的桌面,钝钝扣响声吸引了所以面首们的视线。
他们低着头,静等公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