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通报完毕,长公主人已经冲了进来,并且当即表明自己的意见。
“父皇,皇叔,翎香的事非同小可,且要三思呀!”
可当她冲进来,见两个长辈脸上的那抹决然,还是让她有一刻的凉意。
“你们已经决定了?”
豫王却是问她。
“长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事发生的时候,除了自己的那支死忠的军队和自己,他并未让任何人向外透漏,虽然说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若是能有一力保全这个女儿的机会的话,他是不介意竭尽全力的,可怕就怕,他那些所信任的人之中,有人叛变。
长公主也不瞒他。
“我们回城的时候遇到云将军的部队出城,长宁深知皇叔为人万不得已定然不会动用如此大的力量,端王府必然出事了,便私下询问云将军,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忙。”
豫王摇头,很是沮丧。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夜的时间,该发生的会发生,既然改变不了,也只能接受。”
皇帝在上面也道。
“长宁,这件事你便不要管了,朕已经决定,让云晏离好好交待他这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嫌朕给他一个潋淑郡主不够,还是有意要给大夏脸上难堪?”
长公主摇头,十分反对这样的意气用事,当即禀明。
“父皇,此事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如果现在真要大肆妄动的话,反倒会将事情复杂化,更会将翎香推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两人都有一刻的犹豫,翎香毕竟是豫王与豫王妃唯一的女儿,又是在他们夫妻俩最艰难时候来的精神支柱,对于豫王来说,莫说是至今唯一的孩子,就算是有其他孩子,翎香对于他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能保全她他自是愿意的,所以与皇帝可以趁机寻楼兰麻烦,索要点政治利益相比,他更希望这场无妄之灾能够顺利平息,所以他更赞同长公主的理念。
“长宁,你可是有完全之法保住你这个妹妹?如果能让她避免受伤,皇叔就算和血吞牙也是可以的。”
长公主摇头,却是安抚他。
“皇叔,你的心情长宁明白,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我能保证,绝对会尽最大所能将翎香救回来。”
萧炎却是有着其他念头的,当即问她。
“你何以如此确定?”
长公主却是十分坚定。
“父皇,如果儿臣没看错,绑走翎香的人,其实很容易排查出来,而且此时怕是云晏离这个使团最高负责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你若与他硬碰硬,反倒会激起他护短的决心,将事情闹的复杂,他们还未必会肯放翎香回来。”
豫王立即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公主知道是谁绑走了翎香?”
长公主无奈点头。
“此人长宁见过,而且他绑走翎香应该也没恶意,只是楼兰人与大夏人的表示方法不尽相同罢了,在此之前长宁还不是太确定,见到父皇手上的那枚玉佩,更确定翎香在这个人手上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两人意外,旁边的文如梁倒是暗暗松了口气,皇帝勾起手上的玉佩看,却只明白一个因素。
“你知道这个玉佩是谁的?”
更仔细的看过那个玉佩之后,长公主也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真正坚决的点头道。
“对,他是与云晏离在楼兰齐名的军功卓著的战将凨绫子所有,在上次他来临安接应云晏离的时候,长宁在寿宴时请诸家贵女在城外马场遇到他与云晏离,当时他就戴着这枚玉佩,而且当时赛马时发生了点意外。”
“他救了当时救妤儿未成的翎香,而且长宁能够确定,他不是轻薄之人,在民间的传言他比云晏离更不近女色,可他对翎香有好感,如此可以确定,他并非因为贪色才绑架翎香,只是显然他不太明白,怎么和大夏的女孩子表示好感。”
她这样一说倒是将在场的三个长辈,三个都算是过来人的男人,都有点面色尴尬了,尴尬回来豫王火大了。
“或许我应该现在追去教训他一下,怎样才是尊重女人的正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