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好好照顾这位姐姐,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和位置,父女二人的意思虽然不同,好在对于温妁温闵成是绝对放心的,听她如此说便安心了,起身道。
“你如此说,爹爹心底的石头便落了大半了,那你今天便早点休息,明天父亲等你的捷报。”
“女儿明白,父亲慢走。”
她稳稳福了福身,目送这个人离去,也望见母亲对她使了个“做的好”的眼色,然后跟随父亲而去,轻笑,她回房面对梳妆台上的铜镜而坐,心里记着数,果然,没多久母亲便又回来了。
“母亲当真对父亲还抱有希望?”
去而复返的宋宜君给女儿当场揭穿,面上有些挂不住,负气的坐到梳妆台对面的椅子上,被对着女儿而坐,郁结道。
“你现在风光正好,便瞧不上你母亲了?”
温妁一怔,随即笑起,放下正在梳着发丝的玉梳,起身按住宋宜君的肩膀,慰藉道。
“母亲,是你忘记了男人的本性是如何,难道你也忘记他当时是如何为了他的前途抛弃你怎样追求当时家世声明都远扬的蒋陆?又忘记了他得手之后,对蒋陆是如何冷漠的?父亲如今还能对我不同于温妤,这足以证明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于外面的那些女人,更不同于蒋陆的地位了,男人总是无法忠于一个女人的,您难道还要求父亲今生今世只属于您一个女人不成?当初他对蒋陆那般热诚,都没有杜绝与您来往,如何能断了一个男人的本性?”
“我这……”
宋宜君心头不忿更添忧心,最后终于道出。
“你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眼线传回来消息,一个底下送上来的歌女很得你父亲的喜爱,照你父亲那势头,估计很快就要为你添个弟弟了,你爹的心也就算了,活了这么多年,该看开的,心底纵然介意,也已经看开了,你说那个歌女若真生的是个儿子,你说你娘这个正室之位还能保留多久?若再是个厉害的,你爹的心思又向着她,你娘的下场估计连蒋陆的一半都落不到。”
刚才她跟着温闵成出去,无非就是趁着机会留住这个男人一夜,就怕他如此勤快的去那个外室那里,是肚子真有消息了,可在她探寻情况下,那个人明显不像是找儿子的意思,而是因为那个人,这不禁让她更忧更担心了。
“在家里留一夜就那么难吗?”
“兵部有那么多事呢!”
随着他出琼光苑的宋宜君步子停了下来,对他千篇一律的敷衍,宋宜君这下一点也不想忍他了。
“究竟是兵部的事多,还是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外室让你流连忘返。”
正在前面疾行的温闵成脚下顿住。
深呼吸一下,温闵成也不做任何掩饰了,头也未回,冷冷淡淡道。
“既然知道,做好你的正室夫人即可,能做比她更好的尚书夫人,这不是你当初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