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却对她的亲昵一直是淡笑不语的状态,样子上没有任何逾越冒犯的态度,眼睛里过于平静的神色,却像是在看一个极力表演的小丑,而且留意着她走着走着确实是将她往偏门的方向引去,对于她现在的表面亲昵,更是笑意深沉了。
“小姐赶紧进去吧,府里老夫人夫人听说小姐回来后,可都翘首以待的都等着呢!说是小姐回来,这一家人总算是齐了,晚上说不定等老爷回来,还能吃个团圆饭呢!”
“徐婆婆!”
她在她几乎是钳制着她手腕强制从侧门而入之前先收了脚步,抬起了手臂从她手中撤离了手臂,立定了双脚,依然淡淡然然的面对这些眼神各异,又怕得罪她,又怕完不成任务的丫鬟婆子,好笑的抬眼看了看尚书府的匾额,又看了看尚书府的大门,由衷的道。
“妤儿也是想早点见到母亲和老夫人的,只是,您好像弄错一件事吧?”
刚才一直和她说话,给她引路的婆子,给岁月的风霜铺满的老脸上染上一层茫然不解。
“大小姐,这是何意?可是老婆子做错了什么?”
温妤又笑,倒是不介意和她们一起演下去,接着她的话到。
“徐婆婆,您既然唤妤儿一声大小姐,可曾听闻哪家的长女嫡出,是从偏门而入的道理?还是……”
她望望周围已然有人注意到这里动静,甚至驻足凝望的路人,以及那个如今的正夫人身边最为信任的大丫鬟,小脸上染上一层懵懂,佯作不知的问。
“还是妤儿离开的久了,这临安城的规矩改了?嫡女必须从偏门入?不知所谓之人倒是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而入了?”
“这……小姐……这是……”
徐婆子支支吾吾,到底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时迎风端着贵重姿态而来,也是贵重之极的对她稳稳却透出敷衍的一拜,这才接替徐婆子道。
“小姐万福,奴婢迎风,拜见小姐。”
温妤歪头望着这个一个丫鬟,端的姿态却是比她一个正儿八经的正牌小姐派头还足的大丫鬟,更为讶异的问。
“哦?我记得你,你是宋姨娘身边的那个丫鬟……哦不!”
她话一出口,让在场的丫鬟婆子面上都脸色变了一场,惊恐不已,望望外面,甚至有少说的围观群众也震惊不已,脸上的迎风颜色更是差了,而不等她开口,温妤仿佛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她这个将要责怪的丫鬟歉意道。
“不好意思迎风姑姑,妤儿并非有意冒犯,不过姑姑与当年妤儿还在府中时变化还真是很大。”
她不管面前的倨傲女子究竟是何心情,径自天真的说。
“想当年母亲还在时边说姑姑的模样好,面相也好,随当时的宋姨娘进来,不知过几年是不是就给爹爹收做另一侧房了,姑姑如今这般端庄贵重,可是如愿成主了?”
“你……休得胡言!”
“迎风姑娘!”
眼看迎风给这年纪小小的“天真之言”激怒厉色,旁边的徐婆子急忙提醒她,东菇这才在温妤貌似惊恐的目光下,死死压住了气愤,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给她的下马威了,强自镇定的只愿将这个小丫头弄进去,免得让这些围观的有心人,听去更多流言蜚语编排是非。
“大小姐,时辰不早了,夫人老夫人都在等着,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应命吧!”
温妤却是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望着她,委屈着。
“妤儿也是想早点进去给夫人和老夫人问安的,可是这门没开,姑姑倒是让妤儿,如何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