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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恶仆构陷(1 / 2)

楚朗这一问,却是将含笙问的哭的更急了,膝行几步到这人脚下,她的速度极快,那可以说很凶猛的眼泪攻势,让楚朗本能后退闪避两步,惊恐的抬起双手,一手还拿着佩刀,却还是不够快,让这女子抓住了他才衣角,拽住无论如何都不再松手,只能尴尬的望着这个在这小县城中虽有西施美名,也有不少是非的姑娘,哭哭啼啼却严词厉色的向他哭诉着。

“大人,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呀!我家哥哥死的好冤呀!含笙昨日本是偶感风寒,主家小姐心好,前来探望,一不留心留的久了,便在这里歇下了,我家大哥一大早来探望,见小姐躺在奴婢床边便心生邪念,出言调戏了几分,我家大哥那死性子整个娄州县都是知道的,对于好人家的姑娘,从来都是只敢说说,从未敢动手的,可主家小姐竟然反应激烈,直接拿了含笙房里的伞,误将我家大哥致死,等含笙可以起身时,主家小姐已经仓皇逃出,而我家哥哥,哥哥他也……呜呜呜呜……”

楚朗皱眉,望望她的整齐衣装,又望望里面的死者还在冒着血的那些伤口,以及瞪的滚圆的呆滞双眼,又转向了脸色十分的苍白,布着一层细密汗珠的老妇,以及那些明显躲避他目光,惊恐后退的婢子们,头微微向身后转了转,若有所思,口中却是道着质疑。

“是吗?那为何你这个在场的当事人,在你哥哥对主家小姐不敬时便阻一阻?风寒难不成真让你昏沉到身边发生动静都无法惊醒?”

“我……”

含笙泪眼抬起,在对上楚朗那双仿佛什么阴暗诡计都逃不过他的精锐眼瞳时,含笙无端心底一颤,生生漏了怯色,而她身边的母亲在看到他身后明显是外出归来,清清淡淡一人儿时,脸上的僵白已然成了死色。

王婆子很清楚,现在自己不做点什么,她今日不只要面对失去儿子的痛苦,连女儿也要保不住了,于是不管不顾,离身跪在楚朗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簪子,簪子虽不是绝顶名贵之物,却也是能一眼看出绝非这等小县城之女可以佩戴得起的。

这是王婆子在温妤初来庄子上时,王婆子见着好借机所要来准备给自己女儿的,生怕女儿年纪小不同时戴了这主子的物件惹来非议,才打算帮着收着给女儿出嫁后备的,最近见女儿懂事了不少才贴身收着,借机再送给女儿,不想这次竟然用在了这种救女儿脱险的用处上。

先不管她的说辞能有多少信服度,可她清楚一点,只要她一口帮女儿咬定是那温妤杀了她的儿子,她的女儿起码不至于如此被动,运气好的话,温妤做了替罪羊后她所拥有的一切,便都是自己和女儿的了,想到这个,慌张之中她更见坚定自己的念头,开口也更有了底气。

“大人,小女所言确实不假,这支簪子乃是姑娘匆忙落下之物,民妇虽然没有亲眼所见案发现场,可此物足以证明主家小姐确实曾经来过小女房中呀!小女与孽子虽并未多兄妹情深,可他们也从没有恶言相向的地步呀!大人明察,为为我儿鸣冤。”

含笙本来给楚朗震慑的有些没有注意了,给自己母亲这样拿出‘证据’来强化她的这番脱身之词,瞬间又有了那么点薄弱的信心,一口咬定道。

“对……对!是这样的,有证据……”

“狗屁证据!”

楚朗勃然大怒,本来只是觉得这些仆妇只是事到临头情急脱身,可在种种蛛丝马迹以及含笙的怯色中,无一不在证明着这起刚发生的杀人案与这母女两人脱不了干系,她们却口口声声诬陷在一个这里住的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头上,这不仅让这位秉公职守的二三十年的捕头的正义感无法过得去,更无法接受这两母女企图愚弄自己利用自己的用心,不由生怒,更为冷然几分道。

“刚才本大人在府门前,亲眼所见你们的主家小姐从外面马车上下来,驾车的正是刚到娄州县不久的贵人家管家,你这是在告诉本大人,主家小姐有分身之术,一面那么早去贵人府上赴约,一面在你一个婢女的房价,误杀了你这胆敢对主家小姐不敬的奴才哥哥,还是在告诉本大人,本大人的眼神有问题,连这个县城中唯一从临安城那里来的小姐都错认了?”

“这……”

含笙语塞,更绝心凉,他身边的老妇王婆子已经瘫坐在她身边,脸上的呆滞死色,简直可以比屋内她那已然僵化的儿子脸色变差的还快,楚朗这是脸色猛然转厉,喝到。

“大胆恶仆,你们当本大人是你等无知恶妇一般是不?凶案现场一目了然,你二人竟然还想企图嫁祸给你家年幼小姐头上?其心可诛!”

“我……”

“这是怎么了?在外面都能听到这间院子的动静。”

王婆子挡住已然震惊住无法回神的女儿,刚扑腾着想跪倒这个铁面捕快面前,正想抱住他腿哭求,身后不远处却传来少女软糯,还夹杂几分好奇纯真的询问声,而之前挡在门口的很多婢女也早早的避开了,那个素衣布衫,头发枯黄面上苍白气质却极为出众的小姑娘,在俏丫头连翘的搀扶下,微微提裙步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