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走至床前,拉开床前垂着的帷幔,肥硕的身子缓慢而艰难地爬上了床。
温妤的眼睛刹那间瞪得硕大。
她整个人仿佛被点燃尾巴的猫,整个人扑腾着,想要扑过去,却被椅子束缚住了手脚。她身体如此一动,椅子就掀翻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想往床边爬,却比登天还要难。
“啊——啊——”她的嘴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叫喊声,咿咿啊啊,响在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韩安不经意地将目光移到了温妤脸上,却被她吓了一跳。
怪不得她不说话,原来那张嘴里舌头已经被拔掉了。血肉模糊,光是看着就觉得舌头痛。
韩安勉强笑道:“不都说了,让您冷静点吗?”
说完,他不再看温妤,将目光重新落到自己身下的幼女身上,颤抖着双手开始解幼女的衣服。
那不是因为害怕才颤抖的,而是因为激动。
这个幼女可是皇帝和温妤所生,样貌自然不会差了去。
不要!不要!
温妤拼命地摇头,像一只缺水的鱼在地上扑棱。
当萧叶的衣裳被韩安剥干净后,温妤清楚地看到那瘦小的身躯上到处都是伤痕:有鞭痕,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大片大片,触目惊心。
而韩安却没有一点同情,将萧叶压在自己身下,推在床柱上,翻云覆雨。
萧叶早就被疼醒了,尖叫着一声比一声凄厉:
“娘,娘——”
“娘救我!”
不!不要!不要看我!
温妤闭上眼睛,似乎看不见,就能装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耳边的喘息声,却一点都不少。
屋子里渐渐染上了浓重的**靡气息。
“娘——”
“娘——”
萧叶还在呼喊,只是一声比一声小,一声比一声哀痛。
温妤咬紧了唇,眼中渐渐留下了微红的泪水。
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
直到**云雨微歇,直到再也没有人喊她,直到屋子的门被人打开,冷风灌了进来。
温妤抬眼,看向萧叶。
萧叶那双像极了她的大眼睛还睁着,只是已经没有了神采,直愣愣地看着温妤,好像在控诉温妤为什么不救她。萧叶下体一片狼藉,却没有人为她盖上被子。
萧叶死了,温妁害死的。
韩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温妤将头转向另一侧,果不其然,看见温妁气定神闲地坐在一侧,将看蝼蚁一样的眼神,放在她身上。
尚晚给温妁上了杯茶,目光瞟都没有瞟一眼**的萧叶,沉默地退了出去。
温妁端起茶呷了一口,笑盈盈道:“这场戏激烈得很啊,姐姐呢?您觉得怎么样?
“自己的骨肉被人玩弄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那姐姐现在是什么感受呢?痛苦?仇恨?绝望?想破口大骂?还是想杀掉我?”
“您可不能杀我,我可是您最最疼爱的妹妹。啧啧,看看您现在的模样,好生狼狈啊,这就是曾经的端王妃吗?哈,果然,世人都在说谎!什么绝色倾城?什么风姿绰约?果真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和那些词哪里沾得上半点关系?您啊……”温妁搁下茶杯,“斗尽天下人,却还是斗不过我。”
“被皇上废掉也好,女儿被人亵玩致死也罢,这都是你温妤的命,怪不得妹妹我。毕竟您可是亲口说过的,您妹妹是个善良温润的主,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
“哎哟,怎么就我一个人说话啊?姐姐怎么连个声都不吱?”温妁走上前,拎起温妤,扬手就是一巴掌,“姐姐这是看不起我吗?觉得妹妹连和您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是,您可是原配所生之女,高贵的要死。”
温妤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脸顷刻间肿的像是发糕。
“刚才看你女儿受虐的时候,不是‘啊啊’叫得很起劲吗?”
温妤冷笑,将头转回来,看向温妁的目光淬了毒一样,猛地扎头对着温妁的细皮嫩肉就是恶狠狠一口。
温妁低呼一声,抓着温妤的手也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臂痛了好一阵,这才甩袖怒极看向温妤,手又一次扬起,却硬生生地停在空中。
蓦然,她笑了,将裙子一甩,蹲在了温妤眼前,与温妤平视。
“姐姐快死了,我这人一向心善,便让姐姐死个明白吧,免得姐姐到了阴曹地府,求问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