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子殿下请我入东宫,却不许我开口做事吗?这是何道理?”
许念夏阴恻恻一笑,“本县主可没有虚空指教医术的本领,既如此,我无能为力,还是请辞离去吧!”
孙管事眼看许念夏要走,急忙挽留,“县主说的哪里话,奴才这就去吩咐府医们来见,还请县主稍候片刻!”
若是让许念夏借故离开东宫,放跑了人,坏了太子的计谋,给管事九个胆子他也不敢,于是赶紧吩咐下头的人去叫人了。
只是不知道许念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管事心念电转,觉得还是告知太子一声,让太子早早知晓此事,也好防范,如此来的万全。
于是,当众府医战战兢兢的立在嘉乐居院子里时,假山后头还藏了太子和孙管事一对主仆在偷听。
许念夏暂时没有注意到假山后的动静,她端坐在堂前,先是冷冷扫了一圈堂下那十来个府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各位前辈可能不知我是谁,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太子殿下请来东宫,与诸位共论医术的,许念夏。”
“是陛下夸赞过医术高超,获封县主的许念夏?”
“看着年纪是对的,果真是那位县主!”
众府医开始小声议论,显然是听过许念夏的大名。
“在场诸位大多比我年长,不是小女子托大拿乔,而是既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太子殿下请我前来,我必然要把事情做好。”
许念夏一手揽过桌边的茶盏,轻嗅了一下茶香,“我听说,东宫的病例药方管理混乱,不成体统?”
府医中一个年纪最长的回话道,“县主容禀,我等在东宫侍奉已久,虽不及县主名声大噪,但也战战兢兢,仔细办事,东宫里的病例记录等皆登记在册,无有缺损者。”
假山后偷听的太子气的踢了一脚山石,这蠢奴才,竟然揭了他的短!
许念夏注意到墙边有耳,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假山的方向,暗想太子竟然不先和下头的人打好招呼就想来坑他,这是觉得她许念夏是那种一吓就怕的闺中女子了?
“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老朽段明。”
“段前辈之言我信,只是既然太子吩咐了,我们就得把事情办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套整理药方病例的法子,比之你们所用的旧法子能轻便不少,这等小事也用不着我,让我的侍女跟诸位一说便知。”
“是。”朱燕轻快的答应一声,“诸位大人请,我这里还有县主写的旧方,可给大人们借鉴阅览。”
东宫的府医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医生,他们不知太子所思所想,只知道现在有进益医术的机会,纷纷高兴的接过药方进行传看。
“既然有了样本,我认为,可将旧时病例药方重写一番,既能让各位前辈有所熟悉,也有益于以后查阅。各位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