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儿故作镇定,腰板仍旧挺得直直的,只要她死不承认,皇帝就拿她没有办法。
许念夏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又补充了一句,“还请陛下明鉴。”柳悦儿把她害到如此地步,她定不会轻易地原谅了柳悦儿。
皇帝看向了柳悦儿,问道,“柳悦儿,这是怎么回事啊?嗯?”
柳悦儿向皇帝连连叩首,“陛下,这绝对不是悦儿所为。一定是秦王和许念夏栽赃悦儿的,这明明就是许念夏所为,又非扯出了什么花香欲盖弥彰。”
洛行云早已洞察一切,和皇帝说道,“陛下,儿臣看此事的主谋定是丞相府中的人。如今证据确凿,许县主该是无罪。”
不管怎么说,许念夏总归洗清了嫌疑。许念夏再也不用受那种诏狱之苦,也没有了谋害贤妃的罪名。
“就依照秦王所言,把许县主放出来吧。”皇帝通情达理洞察世事,答应道。
“谢父皇。”
“谢陛下。”
洛行云和许念夏一起谢过皇帝。
皇帝又将犀利的目光移到了柳悦儿身上,“至于这幕后之人嘛。”
柳悦儿心中的大石头又悬了起来,始终不能落地。
突然门外一声“陛下,陛下,奴婢有事陈奏”的女声传了进来。
皇帝问太监道,“谁在外面?”
太监回道,“回陛下,好像是锦央宫的宫女景儿,说是针对贤妃被下麝香丸一事前来的。”
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难道此事还另有转机?
皇帝也按不住内心的疑惑,和太监说道,“那就让这个宫女进来吧。”
“是,陛下。”太监说罢便转身传召了景儿。
景儿踉踉跄跄地从宫外进来了之后,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就不住地叩首,“陛下,此事是奴婢所为,和丞相府没有一点关系。”
柳悦儿这才想起来,这个景儿曾经在丞相府当过几年差,随后便入了宫当宫女,前不久刚被安排到了贤妃身边伺候。
皇帝被景儿这番说辞吸引了,进一步问道,“你说此事是你干的?你有什么动机和证据?”
景儿道,“回陛下的话,此事正是奴婢所为。奴婢此前在丞相府当过一段时间的差,每日侍奉丞相府的那些花卉,手上早已沾染了那些花卉的气息,不论再沾染什么都会把那东西染得全是花香。”
“那麝香丸是奴婢从太医院偷来的。是奴婢嫉妒贤妃娘娘得宠,所以偷偷把这麝香丸放入了贤妃娘娘的坐胎药中。”
柳悦儿觉得,十有八九是丞相给她安排的替罪羊,既然她能够洗脱这罪行,得快些抓住这个机会才是,于是柳悦儿向着景儿大声呵斥道,“好你个景儿,以往在丞相府就手脚不干净,没想到你居然入了宫,还做这种事情。还险些连累了我。”
皇帝却玩味地看着这一幕,问景儿道,“景儿,你为何要害贤妃呢?莫非贤妃和你有什么仇不成?”
贤妃此刻也走到了皇帝的身边,问景儿道,“景儿,你只是本宫身边一个粗使丫鬟,怎么敢做这种事,你快些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