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绝对不是要故意瞒着您!我只是……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报告机会。”
“你说的这种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白长礼是什么样的人,我以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为什么像他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难道非得等他搞出大动静之后,才哭丧着脸找我求救吗?!”
正如刚才张婉对程安所说的那样,傅景城也很久没有看到傅文翰发这么大的火了。为了避免父亲怒火攻心气坏了身子,傅景城决定马上把关于白长礼的所有实情,都向傅文翰吐露出来。
详详细细地讲述完之后,傅景城极为诚恳地补充道,“爸,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了。我知道,您现在仍旧很难平复心情。但此事因为其特殊性,需要在冷静的状态下才能准确定夺。如果您愿意,我这就给您沏杯好茶来。您可以一边喝着茶,一边专心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您看如何?”
虽然傅文翰刚刚的情绪波动确实十分厉害,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傅景城的开导下,傅文翰用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心情。然后他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另外一个座位。
傅景城很清楚,父亲这是在示意自己坐下来慢慢和他聊。于是就赶紧按照对方的心意,在空置的座位上安坐了下来。
沉默良久,傅文翰重新开口问道,“照你刚才所言,你还没有单独和白杰聊过白长礼的事情?”
傅景城非常肯定地摇摇头,“没有!自从长礼叔回来之后,他就暂时住在杰哥的家里。我这几次去拜访杰哥,他都在场。所以我还没有单独和杰哥聊过这事。”
“既然如此,你要找机会去和白杰深入交流一下。最好能够在聊的过程中探查到,他现在对于白长礼最真实的想法。”
“和杰哥单独交流……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现在去幻光实业上班了,我只要找个工作时间前去拜访他,就一定能够和他聊不短的时间。只是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把心里话告诉我。特别是像白长礼这样敏感的话题……”
傅文翰极为严肃地说道,“如果他在这个问题上推三堵四,那就说明他跟你、跟我们傅家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背叛了他父亲临去世前留下的遗志!”
傅景城瞳孔剧烈震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回复傅文翰,“您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吧?!”
“一点都不严重!”傅文翰斩钉截铁地强调道,“你长山伯伯去世前反复叮嘱我,以后绝对不能让白长礼进入白氏集团。这是他最后的遗愿,谁都不能予以违反!白杰如果这次怀有私情,暗地里帮助白长礼回到白氏集团抢班夺权,那他就是公然违抗他父亲遗愿的不孝子!面对这样的不孝之人,我们也就不用照顾到他什么面子了!”
“不……不!爸您听我说,杰哥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向您保证!他在咱们家待了那么多年,又在白氏集团工作了那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清楚、我清楚、我们全家都清楚!单单一个白长礼,根本不可能改变他的意志!所以您对他尽管放心就是了!”
面对傅景城竭尽全力地为白杰进行证明,傅文翰表情凝重地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想信任白杰呢?可是每个人在巨大的欲望面前,都会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白杰就算意志再怎么坚定,也有可能被白长礼拉拢和腐蚀。对于这一点,我们不能不予以防范……”
“爸!这事就交给我了!我明天就去找杰哥谈!我会用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去判断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等和他谈完之后,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向您汇报!”
听傅景城这么说,傅文翰面色严峻地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