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喜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师傅您坐,徒弟给你敬茶赔罪。”
“先缓着,等我先看了耿耿的病,回头再收拾你。”老爷子虽然是个传统的人,可到底是心疼天喜的。
一个女孩,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里,惨遭飞来横祸,怀着身孕,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想想都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自然是不忍心苛责的。
郑天喜懂得中医的传承,对朱三宁很是恭敬,不过,听到朱三宁最先关心的是耿耿的病情,郑天喜还是有点感动的。
“好的,师傅,只要不逐我出门,你想怎么收拾都行。”郑天喜朝着亡鱼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后带着两人往病房里走。
圣慈医院本就是私立医院,里面的硬件设施非常的不错,郑天喜又是这里的超级VIP,耿耿的病房不仅是独立的一间,更是独立的一层,朱三宁在这里给韩耿耿看诊,一点也不受影响。
朱三宁进来的时候,韩余淮刚哄着耿耿睡下。
“妈咪,这两位是?”韩余淮起身看着两人。
亡鱼虽然早知道天喜生了两个孩子,但此时才算是真正的见到,心中梦幻的泡影顿时就碎了,他看到韩余淮那张和霍临渊酷似的面颊,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份亲情,“这是余淮吧?我是你妈妈结拜的大哥,这位是我们两个的师傅。”
韩余淮很有礼貌的冲着两人打招呼,“师公好,舅舅好。”
“好,好。”
朱三宁说话间已经将韩余淮的气色打量个遍,手毫无征兆的就摸上了余淮的手腕。
“师傅,这是余淮,耿耿睡在**了。”郑天喜说完,就笑了。
果然是关心则乱,这么明显的事情,需要自己这样去解释嘛!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自己的师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他给余淮摸脉,自然有他的道理。
余淮见多识广,知道这老头是在给他把脉了,所以并不惊慌,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自己的郑天喜,什么也没有说,温顺的就像是一个听话且懂事的孩子。
朱三宁摸了一会,就放开了他的手,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然后细细的给韩耿耿切脉。
仔仔细细的切完两只手的脉之后,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凝重。
亡鱼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师傅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来,心下有些替天喜担忧。
“师傅……”
“你自己切脉。”朱三宁打断了亡鱼的问询,从床前的凳子上移开,坐到了沙发上。
等亡鱼摸完脉后,郑天喜才开口询问,“如何?”
亡鱼摇了摇头。
朱三宁叹了一口气,“前日从仁孚带着耿耿的病例来找我,我已经仔细的看过西医的结论,也对你这些年的用药仔细做了琢磨,今日一见,不超预期,用你买下的天山雪莲花做药引,我再开一副药,连服三天,估计能防止她病情继续恶化,只是,若想根治,中医怕是无能无力。”
“能阻止病情继续恶化,已经是万千之喜。”郑天喜的眼中都有了泪水,“根治是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