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恼羞成怒吗?”
“我恼你个头啊!”郑天喜翻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床笫之间的那档子事,你情我愿是一回事,这让拿出来让人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霍临渊伸手戳了戳郑天喜的心脏,“心虚吗?”
“我?心虚?”
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脑回路?
“心虚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吗?你一个连未婚妻都有了的人,还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那是事出有因,我和她从来没有逾矩。”
“没逾矩?什么在你眼里是逾矩?在我看见的时候,你们都手挽上坐在一起吃烛光晚餐了,在我没看见的时候呢?”
“在你没看见的时候……”话音出口,霍临渊才发觉了自己的不正常,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而且,他现在似乎是在解释,在努力的撇清自己和吴珊珊的关系……
这种撇清,不是他经过自己脑海深层次加工整理后,得出来的,需要强迫自己去执行的命令,而是本能的,不加反应的应激表现。
他诧异于自己的反应,又惊喜于自己的反应。
“在我没有看见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什么?订婚了六年,抱过没?亲过没?睡过没?”
郑天喜何其敏锐,霍临渊表情的微微波动,她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拉住了霍临渊的领口逼问。
“没,除了你,我对谁都没有反应!”
靠靠靠!
这么劲爆!
郑天喜一双亮晶晶的水眸眨了眨,随即脸上露出了几抹怜悯,“这样啊!那你也太可怜了,不像我,同吃同睡同洗澡的,我和他在一起六年多,还从没有这一次分开的这么久呢!哎,也不知道,我不在A市的这几天,他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副思念成殇的表情。
那表情深深的刺痛了霍临渊。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坐上飞机后就那么高兴!原来是家里有个小狼狗在等着呢!
“你说什么?你们一起吃,一起住还一起洗澡?”霍临渊的手扣在郑天喜的肩膀上,力度有些失去控制。
郑天喜的肉体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她扬眉,“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你又没失忆!”霍临渊气得喘气声都粗了,“你怎么能,怎么能……”他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指责好像站不住脚。
小女人虽然没有失忆,可她“死”了啊!
她改名换姓,改头换面在另一个城市里安安静静的生活,彻底和他撇清了关系,在这样的年岁里,身边有人陪着再正常不过了吧!
“对不起!”
男人败然后退,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子里,郑天喜在躺椅里笑得花枝乱颤,“哎哎哎,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的哈!我跟你说,我当成男人叫韩余淮,对,就是和你联系的心悦宾馆的老板韩余淮,你别把耳朵堵起来,我告诉你没用,你也别瞪我,看报纸!把手中的报纸看完了,再来和我说话!”
“韩余淮!”
霍临渊心烦意乱,哪里看得进去报纸,可郑天喜赌气不搭理他了,他只能心浮气躁的去翻报纸。
这不翻不知道,一翻还真吓一跳。
韩余淮?
他儿子?
他什么时候有儿子啦?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